“父亲,我们国子学已经受那些太学的学子欺辱已久,那些太学猪常常嘲笑我们国子学学子只能靠着先辈的恩荫入仕,不思进取,皆是碌碌无为之辈……”
贾仲端坐得笔直,很是不甘的大声反驳道。“反正孩儿已经决定加入国子学的战球队,我一定要亲自下场,让那帮子太学猪知道,国子学学子,可杀不可辱!”
看到自家儿子那副信心满满的模样,贾夫人的眼圈都红了,抬起袖子拭着眼角心疼地道。“好啦,说得好,我儿果然是个有志气的好儿郎,快快起来,这地上多凉,老爷,你就不夸夸你儿子?看看他,多像你当年……”
“你!我,……唉,你就惯着他吧,哼,老夫不管了!”贾易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可问题是他家一向是男主外,女主内。
虽然很想暴揍这臭小子一顿,但那样一来,自己越权的话,这体胖肉多的黄脸婆的战斗力,一个打自己仨都没问题……
“娘,爹是不是生气了?”小家伙看了一眼自家老爹满脸愤愤之色拂袖而去,心有揣揣地朝着贾夫人问道。
“行了,你爹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痛快,别理会他,来来来,让娘好好看看我家仲儿,还真是,这模样,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
类似的情况,都在那些达官勋贵的家中发生,不过,大部份的官员对于国子学与太学准备进行竞技比赛一拼高下,既不支持,但也不表示反对。
都觉得由着自家小孩子闹腾去,反正又不是上战场,不会少胳膊少腿的就好,再说了,听闻那些禁军诸大营因为流行起了战球之后,惹事生非的情况已然极大的减少。
所以,自家的娃儿如果散学之后,不是窜去那些青楼馆阁,酒楼赌档,而是在学院里边练习谢箭、竞技,又或者是围棋,好歹也算是干了件正事不是?
而至于像王厚这样一家两娃,之前倒也还不觉得如何,哥俩感情一向不错,可是现在,一个搁在太学,一个扔在了国子学后,他却深感头疼,特么的,两个娃好歹都算是饱读诗书的。
居然在书房里边发生了争执,为到底是太学牛逼还是国子学牛逼而争得面红耳赤,不过幸运的是,自打确定了要在六月开始太学与国子学的竞技比赛之后,哥俩虽然在竞争,不过不再是那种嘴皮子上的竞争。
哥俩都报了名,参加围棋、射箭,以及还要加入到战球队,到时候哥俩便可以通过这三项竞技运动一分高下,同时,两个学校优劣问题也不需要他们拿嘴皮子来比拼,一切靠实力说话。
国子学,原本是一间惰性十足的学府,甚至可以说是寄养着一群寄生虫般的巢穴。除了每天的上课,一票学子跟着老师们叽叽歪歪的念叨着四书五经之外,平时则显得十分的悠闲。
学子们不是在玩琴棋书画,就是在吟诗自娱,要么就是点评着东京汴梁的青楼馆阁这段时间哪家的姑娘最漂亮,哪家的节目最吸引人。
又或者是哪个商铺又来了最新最华丽的布匹,某某某又买了一匹价值万贯的西域良马。
但是,自打决定要跟太学在竞技项目上拼个高下之后,国子学之中不少心中血气正盛的学子们都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