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重的城门被缓缓的推开之后,种师道在百余精锐元甲骑的簇拥之下,策马而至。“种某见过狄故保大人,不知大人亲自率军而来,所为何事?”
“种将军,还请种将军救一救我女直诸部……”狄故保直接滚鞍下马,抹着眼泪哭拜于地。而身后边的那十余名女直将领也都拜倒在地。
在那种师道的好言抚慰之下,狄故保稍稍平静了些之后,便将那女直诸盟所发生的大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自打将这辽东半岛夺取,交给宋人之后,得到了宋人交予的大笔的物资之后,就率军撤离回到了黄龙府,狄故保带回去的大量女直诸部急需的物资,又带去了那勃海王的印玺和国书,让那长阿疏大喜。
对他大加褒奖,只是没有料想到,长阿疏还没来得及准备勃海国的立国登基仪式,这边北辽人就突然对女直大军的后路发起了突击,连失两州之地,断掉了黄龙府与后方的联系。
长阿疏不得不率军撤回了黄龙府,然后亲率大军反攻。却没有想到,被冷箭所伤,而就在久攻不下之时,辽国派来了使节和谈。
结果就是,还暗中勾结了女直诸部之中的主和派,以及长阿疏的亲弟,也就是狄故保的二哥毛睹禄。
早就已经被安排为长阿疏继承人的毛睹禄,一直对狄故保受到长阿疏越来越信重而心生不满。
而在加上辽使的怂恿,长阿疏重箭伤不能理事的情况下,毛睹禄突然发难,杀死了长阿疏,自立为新的都勃极烈,也就是女直盟长。
而狄故保的大营被围,亲信和麾下勇士死伤无算,至于他自己,则经历了千辛万苦,这才率领着这千余骑脱难而出,南下来寻宋人。
当然,狄故保自然不会告诉宋人自己是很丢脸的被那辽使藏于营地,这才得以保全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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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故保自己的陈述,还有那完颜撒改,术也该等人的添油加醋,种师道与随后赶来的宗泽听罢,都对于这位原本颇为看好的女直联盟国论勃极烈表达了深深的鄙夷。
派人取来了酒食,先让这些女直联盟的士卒们好好的吃喝一顿,然后又按排他们进往到那已乎已经变成了空城的苏州城内暂居。
“这家伙,宗某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愚不可及,愚蠢透顶。”宗泽与那种师道回到了大营之后,这才苦笑连连地摇头道。
种师道也无可奈何地叹息道。“是啊,种某也觉得,他狄故保怕也就是做生意还算有些头脑,在如此优势之下,居然被那毛睹禄给反转了,成为了穷巷之犬,败军之将,实在是……”
“那接下来,该当如何?虽然狄故保此人愚不可及,可终究在女直诸部之中,颇有声望,而且那毛睹禄得位不正,不少的女直部落都已经弃毛睹禄而去。”
“而他狄故保只要还活着,那就是咱们大宋手中的一张对付女直联盟的好牌。”
“牌虽好,可是该怎么打呢?狄故保显然是让那毛睹禄给吓坏了,唉……”种师道听了宗泽之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但是对于该怎么利用狄故保,却有些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