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没事吧?”韩浩洋看着呆若木鸡的秦晓语,关切问道。
秦晓语收回目光,定了定神,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我没事。”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听见秦晓语的声音突然变得那么难听,韩浩洋皱起眉头。
秦晓语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苦笑道:“刚才被你表妹掐的。”
“什么?”韩浩洋大惊,“刚才她掐你了?怎么会这样?”
秦晓语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韩浩洋叹了一口气,“唉,想不到表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秦晓语道:“确实很严重,之前我听你说她会伤人,还有些不信,现在我信了。”
一个抑郁症患者,娇娇弱弱的小女人,任何人看见都会认为她无害,哪里想到会如此狂暴,刚才如果不是韩煜非赶来救下她,此刻她说不定已经去跟阎王爷报道了。
想想就觉得后怕
韩浩洋沉吟道:“不过,今晚表妹的表现有些反常,以前她偶尔也会伤人,不过一般都是在受到刺激才会发作,今天居然无缘无故对你下手,真是奇怪你刚才都跟她说了什么话?有没有刺激到她?”
秦晓语仔细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她表哥的女朋友,她就突然发狂了。”
“难怪,我就说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对你动手,原来你触到了她的伤心事。”
“什么伤心事?”
韩浩洋踌躇了一下,道:“也没什么,秦小姐,你的嗓子哑得厉害,还是赶紧回去喝点水休息一下,我去叫巧姑煮一点润喉的汤水给你喝。”
说完,他转身往前院走去。
秦晓语知道他是不愿意告诉她,才找了借口离开。
看来,其中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才会不愿意告诉她。
回到屋里,秦睿星已经睡着了,林莎正坐在一旁看书,听见秦晓语出声,她吓了一跳,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秦晓语把事情经过说了,林莎帮她查看脖子,不禁叫了起来,“天哪,表小姐下手这么狠,你的脖子都淤青了。
秦晓语赶紧去照镜子,果然,脖子上一圈红痕,看着真吓人
摸着脖子,秦晓语有些恼怒,“你家表小姐真厉害,如果不是煜非赶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林莎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秦小姐,你别怪表小姐,她有病,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她没生病的时候,对人可好了,我们每个人都喜欢她。”
“是吗?我怎么觉得,老夫人并不喜欢她。”秦晓语想起上回过来时,韩老夫人提起疯女人时一脸不高兴。
林莎犹豫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喜欢,主要是表小姐发病的时候不认人,顶撞过她,所以……”
“啊,我想起来了,你家表小姐有一次差点把她推下楼,所以她才不喜欢,对吧”
“谁告诉你的?”林莎皱皱眉。
秦晓语感觉到她似乎不悦,想起刚才韩煜非因为韩浩洋一句话那么生气,如果自己告诉她是韩浩洋说的,她再告诉韩煜非,韩煜非肯定又会骂韩浩洋,就骗她道:“你家大少爷说的呗,他还说这个表妹得了抑郁症好多年了,因为怕她乱跑和伤人,才把她关进了蔷薇园。唉,说起来真是可怜,她还那么年轻,居然得了这种病,要赶紧想办法给她治疗才行。”
林莎信以为真,以为韩煜非已经跟秦晓语说了他表妹的事,又见秦晓语如此关心她,也就不再避忌,开始跟秦晓语说了起来。
秦晓语心中暗喜,慢慢套着林莎的话,问了一阵,她终于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原来,那个疯女人名叫梁婉柔,是梁素娥的亲侄女,也就是韩浩洋的表妹,跟韩煜非并无血缘关系。
不过,她在十岁的时候因为双亲去世过来投靠梁素娥,跟韩煜非一起长大,有很深的感情,一直称呼他做大表哥。
韩家因为没有女孩,加上梁婉柔又活泼可爱,心地善良,韩家上下都很喜欢她,特别是韩煜非,更是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
只可惜,在梁婉柔十四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连续发烧半个多月,等到治好之后,她就变得沉默寡言,不愿见人,慢慢的就发展成抑郁症,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十四岁那年?那时候韩煜非多大?是读初中还是高中?”秦晓语想起韩煜非高中时期在b市读了一年书又转回京城,不知道是不是跟梁婉柔有关。
林莎道:“大少爷比表小姐大两岁,应该是十六岁,那时候他正好初中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