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功亏一篑(2 / 2)

鼎定河山 品涩居士 0 字 2022-11-04

事到而今,唯有总结经验教训引以为戒避免重蹈覆辙,更需深挖造成此困境的因由,要从源头扼止。咱大定虽然富庶,万民臣服,但国际形势不容乐观,为求和平,外交之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若有人为了一己私欲而居心叵测要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稳定,此乃国之罪人也。似此等祸国殃民之辈需狠狠地惩治以为后人明鉴。

简单的说,像辛弃疾、李纲这些个主战派应该被揪出来开批斗审判大会。

哦,你说童贯也是主战派,有吗?这个可以没有,或者……真没有。

没眼力见的,童道夫是官家的心腹,虽与蔡相有些矛盾但终究是同道中人,将他列入主战派“鞭尸”,脑子哇塌了伐?

其实,本朝开国之初就出现了两个阶层,即世袭功勋贵族和科举出身的清流。

自此,但凡清流出身的官员多是主战派,但凡贵族出身的官员多是主和派!清流出身的官员主张改革,如寇准、范仲淹、王安石,章惇;贵族出身的大多反对改革,例如王若钦、吕夷简、司马光。当然清流们一旦成为新贵族就马上变成主和派和保守派了;例如富弼、韩琦。

所以改革、保守;主战、主和同忠君爱国,同思想进步毫无瓜葛,纯属世袭贵族和寒门官员之间的博弈而已。

有趣的是,都说文官死谏武将死战,此时却变成儒生好战,和武人更换了立场。而且往往在时局危难、需要武人镇定局面的时候,书生却表现得尤其好战,慷慨激昂。

从政治制度的角度分析,在大定以前,王朝的军队都是由专业军人,也就是武将们统率的。在那个时候,文官如果想要插手军事,只有披上铠甲,亲自参军。

到了大定,这种状况发生了改变。皇帝为了避免出现武将拥兵自重、藩镇割据的局面,把军队的调拨权、战略的决策权都交给朝廷里的文官。

这些文官对儒学和道德伦理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具体的战略战术,在战争中更关注的是名节,因此,试图在政策和军事战略上逼迫武将出战。武将们基于实际军事力量的考虑,提出的慎重求和的主张,却被贬斥为懦弱、卖国。

结果,本来应该由武将拿主意的战略战术,被外行文人一搅合,很难取得好的效果。大定百五十年,在军事上屡屡受挫,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个原因。

而发展至今,所谓“战、和之争”其实可视为新旧党争的延续和变化,一脉相承,让这貌似繁荣昌盛实则风雨飘摇的国度愈发的摇摇欲坠。只不过,能看到此节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一旦公然发声定被视为危言耸听妖言惑众的异类。

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五路伐宁后埋下的深度隐患,冯过这个“异类”不甚明了,于他而言,当务之急是乡试。

首场考罢,他自我感觉良好,却没有与徐元杰刘几有过多交流,只简单的聊了聊便各自休息。乡试可是门体力活,九天六夜且有得熬呢,赶紧休息。

是夜,他美美的睡了一觉。

十一日考二场,有了首场的经验,哥仨并没有早早的到贡院候场,临近午时方用罢膳食斯斯然步行过去,近两个时辰检录入场后,又重复了初八日的操作。

其实,首场后便有三十余考生失去了本次乡试再考资格,除了作弊被查,更多的是答卷出错犯忌——

“卷首书姓名、籍贯、年貌、出身、三代、所习本经。试卷题字错落,真草不全、越幅、曳白,涂抹、污染太甚,及首场七艺起讫虚字相同,二场表失年号,三场策题讹写,暨行文不避庙讳、御名、至圣讳,以违式论,贴出。”

考生试卷首页书写姓名、籍贯、所习哪一经等详细信息,这部分在阅卷过程中是要被弥封的,其中对于考生试卷和字迹及行文规范也做了具体的要求。试卷书写潦草,楷书、草书夹杂,交白卷,涂抹太过有污迹,在试卷文字上留下特殊标记,行文中不避讳皇帝父、祖的名讳,皇帝以及圣人的名字都属于违规行为,收卷和阅卷的官员在评阅试卷的过程中,会把考生试卷中的讹错、违式处用贴标签的形式明确指出,而被贴出的考生名单一般用蓝榜张贴于贡院外,这些考生即被取消考试资格。

冯过自是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蓝榜是万万上不得的。

次日,二场考题牌竖出,考生们赶紧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