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声望太高了,从无败绩的祁大将军,引来无数世家和司马宗室子弟的嫉妒与忌惮。
世家嫉妒祁氏在百姓中的声望甚高,司马宗室子弟,乃至陛下忌惮的是祁氏滔天的权势。
在祁氏盛极时,朝野上下无不是祁氏所出的门客或者武将,那些世家加起来所出的官员,连祁氏子弟的一半都没有。
听到这里,祁晏缄默。
阿母在时,曾经说过祁氏一直老实本分,恪守作为臣子的本责,只是祁老太公,也便是他的大父有些贪恋权势,让祁氏子弟与其座下门客纷纷奔入朝堂,这才引来陛下彻底的警惕。
“那祁大将军到凉州之后,出于怜悯将奴隶与死囚收编入军,叫他们落了军户,这才有了三十万大军的规模。只是此举引来司马宗室子弟和世家的不满,便暗中造谣,说祁大将军要在边疆囤兵造反——”
卢平说到这里,悄悄看了一眼祁晏的表情,见他冷冷看着自己,并没有杀人的意思,便稍稍安下了心,继续道——
“当时,家主才继任,想要在凉州吞并田地民宅,被祁大将军拒绝了,便因此记恨上了祁大将军,也顺带着记恨上了祁氏。听闻我出任押解军资的官后,便暗中……”
“暗中如何?”祁晏捏起了拳头。
“暗中勾结了彭城王,对祁大将军打仗时要用的兵器做了手脚。我在那看着他们训兵时用坏了武器,故意沉了脸色,祁大将军也没有多的银两,只得借百姓的锅碗瓢盆上战场。”
“那些粮草是怎么回事?”祁晏深吸一口气,盯着他又问。
“家主想要这些粮草,彭城王也想要这些粮草,他们便克扣下了祁大将军的粮草五五对分。家主知道祁大将军善良,没了粮草是不会抢百姓的粮草的,想着用这法子逼迫祁大将军向他低头,将凉州城的田地给他。”
“可惜祁大将军宁可带着将士吃树皮,也不愿意去给家主卑躬屈膝——也是个好面子的主儿。”卢平小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