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约就是五年前,那年太上皇大寿,灯火阑珊,那宫女个个是花容月貌,真是白,水汪汪的大眼睛。”
眼看毛顺就要追忆似水流年,钟丹咳嗽了一声,毛顺听了,给了自己一嘴巴,道:“自打那日给太上皇演过一回后,我的心意也满足了,从此也就不再演出了。”
“怎么?”
“太爷你有所不知,这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要是收了手,那我就是永远的摔跤顺,要是出手了,被人打败,我不过就是一个那谁,拳怕少壮。
所以我寻了这一门差事,一直干到今天,已经是许久没有摔过跤了。”
钟丹点头:“你也是个有才智的人,只有无敌,才能不败。”
裘禄道:“愣着干嘛?太爷给我们传经呢!”
这下掌声如同潮水一般涌起,把人的虚荣浮了起来,钟丹又是臊又是笑,舌头也品不出什么滋味来。
这下来了一个仆人模样的道:“我是理国府的,我们这儿有个人,想来贵处是抓错了,他是向来有病,做不了军的。”说着就递上了五十两银子。
钟丹见了银子,问道:“裘禄,你看看你,什么阿猫阿狗都抓了进来,这不是坏事了?”
裘禄领着那仆人去大牢里面找人,五十个人里面,那仆人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一个肤硕体胖,眼神有棱角的人物。
那人被带了出来后,钟丹看向裘禄道:“真有病?”
裘禄把了把那人的脉,平稳有力,却道:“太爷,确乎有病,是难以从军的。”
钟丹一挥手道:“走走走。”
那人被赶了出来,那仆人说道:“少爷,您这是何苦呢?老爷有命,决不许您从军,您走了,我们准的被打死!”
那人便是现任理国府主人一等子柳芳的长子,唤作柳跖,刀剑都好,只是柳芳不许他从军,今日见钟丹在抓人做军,所以来试一试,谁想到还是被府里面的人知道了。
柳跖仰天问道:“想我柳家祖辈也是刀马上杀出的功名,怎么到了今日,就不许我做军了呢?”看着那白云,无意间飞来飞去,好像马儿奔腾,没有边际,一时间也不免怅乎寥廓了。
回了家,那柳芳知道了事情,罚柳跖在祖庙跪了三日,道:“你这是何苦?你太爷爷当年已经把你这辈子要吃的苦都吃了。”柳芳颇狠柳跖不是个纨绔子弟。
柳跖跪在庙里,不觉外面的夕阳已经西了。
日影蹒跚,风随着树的影子摆动,路上是一斑一斑的白,钟丹走在回家的路上,正欣赏着美景。
“狗日的鸟,也不看着人。”天上的鸟和着霞光,乌压压地飞,钟丹的衣服上不巧得很,中了一招,那群鸟哇哇的笑。
钟丹刚要擦,就看见面前迎风走来一个长发飘飘的公子,后面跟着一个仆人,手拿两把木剑。
公子道:“你就是钟丹?”
钟丹看着狭路相逢的人,眼里似有火光似的,笑道:“怎么,道上的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呸!说,你怎么强骗了云妹妹?”
王德发?难道我是刘备?钟丹道:“想来你是认错人了,我是钟丹,一直是守法良顺,怎么就强骗了人。”
“废话少说,我要和你击剑!”那公子从仆人手里拿出一把木剑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