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匾额上写着【长安报社】的地方,房而之从奔马车行调到这里来工作,做报社的负责人。
看到这两锭银子,傻眼了,这得卖出去几份啊。
问了才知到有个冤大头花两锭银子买了两张报纸。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房而之知道了情况,把那两锭银子推到了这两个报童前面,这两个报童却不满道:“你们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们糖葫芦了!你们骗人。”嚷完,就开始哭。
没奈何,收下两锭银子,给了这两孩子四个糖葫芦,看着他们奔奔跳跳离去。
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柳跖看那《三国演义》却看上了瘾。
“想当年这关二爷,张三爷是何等的英雄,身在草蜢,心忧天下,真比我们这些人强多了。”
说完了,又想着:“或许我是不在其的,只可惜父亲不让我做将军,要是我上了战场,万户侯又有什么不可的?”
只是觉得看不够,看了看那《三国演义》的作者,嘀咕道:“哪儿来了一个罗本,写的那么一首好故事?”
下面又写着一篇社论,柳跖看了骂道“这什么报纸,老爷们没本事,非要把娘们嫁出去,丢人!”
这社论的署名作者是安颦,柳跖在心里骂了一百声,咒他短命,该死!
...
“阿嚏!”钟丹不知为什么,坐在车上不听打起了喷嚏。
“对咯,狗儿,你觉得咱们这报纸,能卖完吗?”钟丹问道。
狗儿道:“老爷写的是一等一的好,但是现在时兴的好像是才子佳人的故事,那昨夜解忧台发生了一件事情,估计是把这报纸的风头抢走了。”
“什么?”钟丹一时还真觉得自己是桃花源中人,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狗儿道:“昨儿有个书生叫纳兰容若的...”狗儿的故事还没开头,就听见钟丹笑了一声。
狗儿问:“莫非老爷认识他?”
纳兰容若不就是纳兰性德吗?
我当然认识了。
不过狗儿接下来念的那首词,钟丹就有点陌生了,想来也就是同名而已,只听狗儿接着说:“这首词出了,先是文坛盟主李子美说好,然后那些公子王孙就开始讲起价来,先是薛家的公子叫二十两,又是从前那位李太尉的儿子说了三百两,好不热闹,你说这些人的钱是不是烧的慌?”
钟丹笑道:“难说。”这些人也不差钱,很难说是烧的,还是闲的。
“...有个柳公子喊了八千两,把全场的人都唬了一跳,你猜他是谁,他就是当今立国府的嫡子柳跖,从小爱好武艺,只是不知最近为何,反而大手大脚起来了,这样花钱,早晚坐吃山空。”
这种人钟丹是知道的,俗话说就是尝到了这糜烂的滋味,堕落了,“肉食者鄙”,这些人是政劝安定的支柱之一,是稳定的权力集团,但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人才越来越难出来。
其他人是科举上来的,这部分人却是选上来的,那帮士大夫用的是唐宋之法,这帮贵族却用魏晋之法,到最后,肯定比不了。
贵族的衰败是不可避免的,论祖辈,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论人才,冷子兴说得好,诺大一个贾府“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偶有几个有治理之才的,偏偏还是女儿家,她们管理大观园一年辛辛苦苦剩下几百两银子,叫那些安富的贾家爷们儿买几个小妾,就把这钱给花了。
“不对啊,狗儿不是万两吗?怎么才八千,后面呢?”
狗儿笑了一声“这万两是北静王出的,你也知道他向来爱好这些文人雅士,这一万两,这个神京也只有他肯出的。”
钟丹听到北静王,突然想起了《红楼梦》里面的名场面。
“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他。”
狗儿看见钟丹发癫一样说了这一句话,反而不敢说话了。
且不说狗儿和钟丹在车上如何言谈。
却不知他们的行程被一行人看在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