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三年,我的学生都成了大圣正文卷99、借三万里江河入宗师!!随着虎哥的叩问声,回荡开来,融入漫天的风雨之中时。
第一个被惊动到的,自然就是老道士。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虎哥,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紧接着,老师父也感应到周围的气机变化,迅速看向虎哥,眼中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但他的神色却坚决如铁,再次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朝着虎哥轻轻地摆动一下。
“轰”地一声,从他身后显化出来的那座天师府内,立即飞起一座万法宗坛。
上面铭刻着一篇篇道经,散发出一阵阵耀眼的金光。
那些道经,都是老师父从修行开始,诵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记在心里面的经文。
刚才老道士给出的解释,只说对了一半。
那就是老师父修行的根基,不止有龙虎山上的一条条青石板路,还有那一篇篇道经,铺就一条通向宗师的煌煌大道!
此时,老师父祭出万法宗坛,等于将他的修行根基,彻底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不管是谁,只要观摩过那些道经,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果然!
就在那座万法宗坛冲向虎哥的时候。
胖道士等师兄弟们,还有周易行和左止珊两人,全都心头一震,感到几分惊讶和震撼!
甚至在看着那座万法宗坛的时候,他们彷佛产生了一种幻觉,眼前出现一幕逐渐清晰的场景。
老师父盘坐在蒲团上,身前悬浮着一本经书。
随着一页页经文,无声地翻动,他们的耳边也响起一道道宏大的念经声。
老道士看到小徒弟和左止珊两人,都陷入一阵顿悟中,安静地收回目光,看向老师父,再次摇了摇头。
他为老朋友的这副胸襟和大气,感到赞叹。
但同时也为老朋友的这番用心良苦,感到有些遗憾和惋惜。
本来以老师父的根基和悟性,是可以在这条修行路上,继续走下去的。
无奈在那一年,老师父领了个异性的关门弟子之后,就放弃这条煌煌大道,岔开一条羊肠小道……
老道士也没有去评价,老朋友的这个做法是对还是错。
他只希望那个小道士,能够托得起老朋友的厚望,成就龙虎山的一番新气象!
就在这时,老道士眼睛一亮,看到一幕有些意思的画面。
“轰隆”一声震响!
那座万法宗坛冲向虎哥,挟带着万钧之势,本来是想要将虎哥直接镇压!
结果,有道身影突然跃起,站在虎哥的面前,替它挡下这一击!
甚至还响起一阵骨头断裂的声响。
齐河山在关键时刻,用整个身体替虎哥扛起那座万法宗坛。
他胸中汹涌澎湃的战意,还有这些年来产生的委屈和不甘,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他的勇气和斗志!
只可惜,仅仅扛了几秒钟,齐河山脚下的地面,就开始“卡察卡察”地裂开一道道缝隙。
最后“轰”地一声,齐河山的一条腿,直接没入地下,另一条腿也直接半跪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地面。
他两脚踩碎的一些砖块,更是凭空飞起,划伤他的脸庞,流出一缕缕鲜血。
这时,胖道士等人已经回过神来,纷纷看着这一幕,感到于心不忍。
他们也想要开口劝说一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周易行没有去看齐河山那边,而是依旧望着老师父身后的那座天师府,感到有些震撼之极!
“原来老师父凝聚出来的宗师气象,就是这座天门山上的天师府?这等魄力,果然大气!”
老道士点点头道,“若谷兄是龙虎山的这片天,实力母庸置疑!
另外他收的那个小道士,资质也很不错。
你刚才看到的那条河流,其实就是小道士的修行根基。
要是哪一天,他能够凝聚出来三万里……”
听到师父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周易行不禁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去。
就见老道士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看来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你等会仔细看那个小道士的气象……”
气象?
周易行顿时吃了一惊,脸上的疑惑之色也更浓。
毕竟只有在踏入宗师一境的时候,才能够凝聚出属于自身的气象。
而在他的感知中,那个齐河山,分明还没有踏入宗师一境。
甚至连半步宗师都算不上!
那么师父说的“宗师气象”,又是从何而来?
也不仅是周易行有这样的疑惑。
站在他身后的左止珊,在听完老天师的提醒之后,同样露出一脸茫然和不解地看着齐河山。
忽然,她的脑海里面,产生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
“难道那个姓齐的道士,要在今晚突破到宗师?可是这怎么可能?……”
放眼目前的九州大地,再算上各种典籍中记载的历史,还没有哪个修行者,能够做到一夜入宗师!
就连古史上记载的一些惊才艳艳的炼气士,都做不到这一步!
所以那个齐河山,想要突破到宗师一境,无疑是痴人说梦,根本就不可能!
‘那老天师为什么还要点醒周大哥?’
就在左止珊冒出这个疑惑时。
忽然听到一声大笑响起。
于是她和周易行,还有胖道士等人,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齐河山半跪在地上,用两只手和肩膀扛起那座万法宗坛。
他的身体表面,已经失去那层金色罡罩的保护,很快就被漫天的风雨打湿身体!
思路客
无情的雨水,就像是一颗颗珠子一样,不断地打在他的脸上,也冲走他嘴角流出的一缕鲜血。
齐河山就这样半跪在风雨里面,蓦然大笑起来,笑声显得无比地痛快!
随后他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地站起身体,也将那座万法宗坛一点一点地拔高。
“师父,你可还记得那年,我跪在道观门前,你问了我一句,若是它死了,你又当如何?……”
老师父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多了起来。
他轻轻地点头说道,“记得。”
齐河山的声音变得铿锵有力,也将另一条腿,从地底下抽了出来,继续朗声说道,“那年我没有回答师父,但在今晚,就在此刻!我想给师父一个回答!
也是我这些年来,用行动做出的一个回答!
要是它死了,徒儿当自强,也终有一天,去掀翻师父这片天!
”
听到宝贝徒儿的这个回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