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退下”慕高枫威严的声音传来。慕绝尘闻言一把狠狠甩开了那个大汉的手,大汉被这猛地一甩,一时没能稳住身形,脚下踉跄了几步后便一屁股跌做在地上。
慕高枫绷着一张脸缓步来到那个大汉面前,一双凤眸冰冷地睨视着坐倒在地的大汉,那久经战场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威严迫得那个大汉面色有些窘然。
“世人都知我慕高峰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护短。你今日来我府门前大吵大嚷也就罢了,现在不仅出手打了这府中的人,你还出言辱骂犬子,你是”
“父亲。”慕高枫未完的话被慕挽歌一声唤给打断。慕挽歌缓步来到慕高枫的面前,轻声说到,“父亲,这事是由女儿引起的,便交由女儿来处理吧。”
接受到慕高枫担忧的眼神,慕挽歌眯眼一笑,安抚性地拍了拍慕高枫的手后便转眸看向坐在地上的大汉。
“你与念烟什么关系”慕挽歌轻启朱唇问到。
“老子是她男人你说你们逼死了她现在还有理不成你们一大家子的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么一个老实人”大汉语声气愤,“蹭”一下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瞪着一双虎目冷冷地瞧着慕挽歌。
“念烟确是死在这将军府门前,她曾经也确是我的婢女。”
“呸既是如此那老子便没冤枉了你,刚才打你那一拳更是没打错”大汉朝着慕挽歌啐了一口,说得满面愤怒。
慕挽歌闻言也不怒,弯眸露出如同清风皎月般的微笑,这一刻,虽然她容颜丑陋,可众人还是觉得此刻的她是美的,只因她一个尊贵的将军府嫡小姐,面对这般粗俗之人的恶言相向,她不但不气,反倒还报之一笑。
现在,经过这个大汉一闹,众人原先对于慕挽歌“逼死”念烟一事反倒没那么愤怒了,因为一个人就算有理了,可得理不饶人也难免惹人生厌
“念烟与我几年的主仆情分,她死了我如何能不难过”慕挽歌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眼中隐隐含着泪水,“前日遣她出府实属迫不得已不过既然发生了这等事,我也知道多说无益,责任我是有的。”慕挽歌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抬眸定定地瞧着那个大汉,“死者已矣,再谈愧疚补偿也没有意义”
“如何没有意义”大汉急急打断慕挽歌的话,厉声说到,“她人既是死在了你们这里,那你必定要给老子一个赔偿多的不说,一千两你是必须要给的”
一千两围观的众人听到这个数字后又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不停。
“这个人就是借那个丫头的死好来这将军府讹一笔吧”
“可不是他这价开得还真高。他真当他女人是个宝了不过一个粗使丫鬟,哪里值得了那么大一笔钱。”
“哎这年头真是不要脸的人越来越多了,真是信口开价,可耻可耻”
大汉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不由得臊红了脸,冲着围观的人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怒吼,“老子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再胡说八道,老子打死你们”他说着示威性地举了举拳头,吓得众人立马噤声不语。
“怎么样一千两对于你们这种高门人家来说不是问题吧”大汉的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意。
“好你个二虎子,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连一个死人都要利用”突然一道怒意十足的声音透过层层人群传了进来,然后在众人让出的一条道上,走出了一个驼背的妇人,大约古稀之年。
“你这个死老太婆,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大汉一看到那个驼背妇人,面上的神色明显难看了许多。
“你这个没良心的念烟生前得了俸银哪次不是悉数给了你,连我这个做祖母的都没得到半分钱,念烟待你一片真心,可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整天只知道赌,丝毫不讲念烟放在心上现在她死了,你都还要借她的死狠狠地讹一笔钱念烟我可怜的孩子啊,祖母一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那个驼背妇人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一双浑浊的眼中布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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