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烈知道,这个男人很强大,他想杀了自己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这就是绝对的力量悬殊。
就在花祭渊手下用力准备一下拧断北辰烈脖颈的时候,慕挽歌微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等等。”
花祭渊卸了一点力,美眸斜睨,有些疑惑地看着面色酡红的慕挽歌。
慕挽歌身子微颤地蹲下身,从地上抓了两团雪握在手间,退退自己全身那几欲将她焚烧殆尽的热意。
“就这么让他死了,岂岂不是便宜了他。”慕挽歌虽然气息微乱,眼神迷离,可脑子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清醒,她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儿,声音意味不明,“既然五殿下如此耐不住寂寞,那我们便做个好人又如何而且五殿下不是有龙阳之好么”
北辰烈闻言,面色遽然一黑。气得嘴角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他低声怒吼,“慕挽歌,你,你”
花祭渊猛地收紧手,他剩下的话便梗在了喉间。
“正好这里有现成的人。”花祭渊自然明白慕挽歌话中的意思,勾唇说出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什么”慕挽歌脑子一懵,现成的人,难不成他想自己上
花祭渊似是知道慕挽歌心中所想,嘴角勾出一抹颇显无奈的弧度,他手成利爪之势,冲着某个方向一抓,空气起了细微的波动。他手一收,一道清瘦的身影就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给从暗处给拖了出来,在雪地之上拖曳出一条醒目的痕迹。
慕挽歌凝目看去,现于眼前之人的眉眼无比熟悉,熟悉得他甚至化成灰她也能认出。那个男人正是前世与慕挽月狼狈为奸,一掌送掉她亲子性命之人
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再见,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丝毫情意,有的只是厌恶。
“你你要做什么”左君逸抬目撞进了花祭渊深邃幽深的紫眸,心中袭上一股恐慌,不由得有些结巴地说到。
花祭渊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一手扼着左君逸的喉,微一垂眸,认真地看着左君逸的瞳孔,不言不语,渐渐地,左君逸的眼色由惊恐变为茫然,然后是一片黯然无神。北辰烈见此,心中一惊,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到一道如同利剑般的目光朝着自己射来。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转过第二个想法,意识就已经一片混沌。
花祭渊处理好了这两人,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回身就大步流星地向慕挽歌走去。此刻慕挽歌已经浑身无力,身子靠着身后的假山才勉强站立。
她双颊粉嫩微醺,眸含春水,眼波醉人,直勾勾地瞧着花祭渊,看得花祭渊心中一动。
花祭渊几步走到慕挽歌面前,不容多说地就一把横抱起了慕挽歌。抬步就直往一个方向而去,宽大的牡丹花袍拂过地上的皑皑白雪,似乎有花开在他的袍间,带起一阵芳香。
慕挽歌一袭紫袍,瘦弱娇小的身子软软地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慕挽歌竟莫名地觉得心安。
她缓缓地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圈过花祭渊的脖颈,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绕着花祭渊披至肩后的如同绸缎一般顺滑的发丝。
花祭渊感受到慕挽歌的触碰,身子微微一僵,眸色也加深了几分,紧抿的唇角微微弯了弯。虽然知道慕挽歌现在对他这般亲近的动作多半是因为药性的作用,可他心中还是无法抑制地高兴。
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会被一个女子的一言一行而轻易地牵动情绪。
不知是不是药性上涌的原因,窝在花祭渊怀中的慕挽歌动作渐渐地有些不规矩起来。她的小手会时不时地通过花祭渊微微敞开的领口而滑进他的胸膛,也会时不时地用她的脑袋去顶花祭渊的下巴,有时她猛然地用力,会撞得花祭渊下巴一疼,可花祭渊也只是冷吸一口气,并不多说什么。
“吧唧。”
突地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花祭渊前行的脚步一顿,面上的神色一时有些缤纷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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