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声音中透着一片冰凉。
“那你可知道她对于少主意味着什么你这么擅自行事,少主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的”说话的男人正是竹九,此刻他的面色一片沉凝如冰。
“少主对她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罢了。”那个被唤作月姬的女子双手抱胸,眉目之间尽是一片不屑,听闻了竹九的话,她鼻中溢出一声满不在乎的冷哼,微微仰着下巴,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竹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意,“愚蠢的女人”
他的这声低骂,显然让那个骄傲的月姬心中不悦。她美目一冷,双眼如同冷冽的针尖般冷冷地看着竹九,声音沉了几度,“你说谁愚蠢”
“哼”竹九唇间溢出不屑的冷哼,斜斜地睨了月姬一眼,声音冷冽,“若少主真的只是对她一时的兴趣罢了,那么,少主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去救她吗”竹九的话就如同一声惊雷一般,狠狠地炸响在她的耳畔,惊得她的身子一时僵在了原地。吞吞吐吐了好久,月姬才有些字不成句地说到:“你你的意思少主这次受受的重伤是因为那个女人”月姬双眸圆睁,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少主在他们神帝国那可是真神一般的存在,他那般强大,那般美丽,是她们所有人心中的神,不可亵渎的神。他从不近女色,对于任何再美丽的女子,他连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只因他自己就已经比那些女子美出了千万倍,那样的少主,她怎么会相信他真的会喜欢上那么一个身子干瘪瘦弱得跟个豆芽菜似得小丫头呢怎么会
月姬一时觉得,自己心中的神似乎被玷污了,让她心里难受得很厉害。那个臭丫头凭什么,她的模样哪里比得过少主了,少主究竟看上了她哪点
“这次你擅自做主行事,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下场吧。”竹九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月姬一把拽住了袖袍,他身子不动,面色却沉了几分。
“竹九,不要告诉少主,他他会杀了我的。”月姬说着垂下了眼眸,眼中隐隐闪着别的光芒,飞舞的雪花飘了进来,落在两人黑色的衣袍之上,黑白相衬,透着一种死寂。
竹九嘴角嘲讽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抿着唇没有说话。
月姬见此,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攥着竹九袖袍的手紧了几分,声线颤抖,“竹九,少主什么性子你最是了解,他若知道我隐瞒不报,一定会杀了我的,不”月姬美丽的眼眸中拢上一层巨大的恐慌,哆哆嗦嗦的说到,“他不会杀了我,他一定会让我觉得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月姬的眸子私下慌乱的转着,“竹九,你是最了解少主的,你一定”
月姬话还没说完,突然被竹九猛地一把甩开手,他声音低沉,“世上没有人是能摸清少主的性情的,我也不能。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
“竹九”月姬扬声怒吼,可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迎着风雪越走越远。月姬疾走几步追上了竹九,横手便拦在了竹九的面前,皱着眉头说得冷冽,“少主因为她的事受了那般重的伤,差点就丢了一条命,难道,这个时候为了这么点小事你还要去劳烦少主”
月姬黛眉一挑,含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与其劳烦少主费心,我们倒不如自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让少主好好养伤。”
“谁说本宫受伤了”一道冷冽的声音夹杂着风雪而来,让月姬的身子微不可察地一抖,她抬眸惊骇的望去,只见花祭渊穿着一袭绣着各色大朵牡丹花的花袍缓缓而来。及地的长袍在地上的白雪上拖曳出一条完美的弧度,就像是绽放在白雪之上的一朵花一般,他赤着脚,长发略显凌乱的散在他的身侧,衣襟微敞,露出他白皙德如同上好羊脂玉一般的胸膛,他整个人就像是踏雪而来的妖孽一般,美得惊心动魄,瞬间便勾去了人的魂魄。而此时他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紫眸里映出漫天飞洒的雪花,正冷冷的看着月姬,嘴角挑着一抹残忍的味道。
“少少主”月姬一惊,下意识的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属下说错了话,属下该死”月姬说着眉眼低垂,身子更是在隐隐的发着抖,此时是寒冬天气,可她的额头却渗出了薄汗,滑过她的下巴,坠入雪地之中。
花祭渊嘴角勾出冷然的弧度,声音带着让人如置冰窖的森冷之意,“多嘴多舌加胡言乱语,确实该死”他的声音很轻,听来就像是一个久病之人说出的话一般,有气无力,可却成功的让月姬面色变得惨白,不过眨眼间她嘴角反倒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死总比生不如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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