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沉静,眉眼仍旧一如既往的美丽,看得她嫉妒不已。以前,所有的美貌和称赞,全都是属于她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缓缓地从她的身上移开,渐渐地聚焦在了那个贱人的身上,所有的称赞,美名,宠爱与关注全都是她慕挽歌的而她得到了什么美名全无,反倒背了一身的污名,暗地里都有人指着她的脊背低声议论,说她是一个不知羞耻水性杨花的女人
幕府的下人虽然面上对她仍旧尊敬,可背地里嚼的那些舌根,可真是不堪入耳,她每次听到,心中又气又急,又羞又愤,恨不得能够将那些多嘴多舌的腌臜妇人给大卸八块
可是,她却不能走出去辩驳些什么,因为她们说的那些话都是句句戳中她的心窝子,让她无法辩驳。因为明德偏殿她和左君逸那一幕,确实是事实,而且还有目睹者,她辩驳不得,至于在觉明寺中,她为了边关万千百姓与战士祈福,最终却有孕归来,这事,当时也是有好多人在场的,这个她也辩驳不得
慕挽歌
花慕思放在床榻边缘的手紧攥成拳,脸上的线条绷紧了几分,嘴角微微抖着,慕挽歌,她让自己声名狼藉,更让自己以后都无法再生育孩子,真是好残忍的手段,那个女人,她该死,她应该为了自己如今这一切悲惨的命运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慕挽歌,这次你若能就此死去,以前的仇怨,我便与你一笔勾销。若是那你就别怪我以后就像当初的你一般,残忍的夺去你所有珍视的东西”花慕思看着慕挽歌沉沉睡去的容颜,嘴角勾出一抹残冷的笑容。
“慕挽歌,永别了。”花慕思嘴角晕开一抹明媚的笑容,反手就将床板给牢牢地盖了下来。
“以后,你就永远的睡在这里吧。”花慕思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竟然不可抑制的低笑出声,“呵呵”低沉邪气的声音低低的回响在这房间中,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花慕思走到桌旁,点燃了一台烛火,屋中瞬间亮堂了起来,淡黄色的烛光充盈了这个装潢精致的房间,微微晃动着的烛光在花慕思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
花慕思伸手拿过烛台,抬步缓缓地向着床榻前垂着的纱帘前走去。
她一双美目中流光溢彩,里面有着疯狂的光芒,“母亲,大哥,月儿这就为你们报仇,用这个贱人的血来祭奠你们”花慕思说着眼底光芒大盛,嘴角高高翘起,眉眼之间都是不可掩饰的疯狂笑意。
“哈哈慕挽歌,其实,长欢那个蠢货,又怎么可能想得到利用你对那个瞎子的感情,来让你掉以轻心呢她虽然将你曾经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可是,这个主意,却是她在我有意无意的诱导下而想出来的呢。”花慕思脸上阴狠更甚,“慕挽歌,你败就败在情义二字之上。要知道,这可是会成为别人算计你,威胁你的有力工具呢这次可不就是这样吗”花慕思说到这里微微垂下了眼眸,下一刻她倏地抬眼,双目恨恨地瞪着慕挽歌,声音坚定,“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我也没有想要守护的人和物,所以,这样的我是没有弱点的,你又拿什么来和我斗”花慕思说到这里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抿着唇露出羞涩的笑意,“我还真是糊涂了,竟然会和你这么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么多话。”花慕思似是对自己有些无奈,颇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低喃到,“现在,差不多也该送你上路了。”
花慕思眼中冷光一闪,微微俯身,用自己手中的烛台,在纱帘的多处上都点上了火,看着纱帘上的火苗迅速地蔓延开来,越窜越高,花慕思嘴角抿着的弧度越来越深,最终一扬手就将手中的烛台给扔在了地上,火势一下便蔓延了开来。
花慕思眼眸深深地望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转身便毫不留念的走了出去,慕挽歌,我会在外面守着,直到可以确定你死了为止,我不会让任何人来阻止的
花慕思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打开房门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然后便藏在一个暗处,静静地观察着这边火势的情况。
原本从外面只能看到里面淡淡的火光,不过一会儿,屋中就被明亮的火光所充斥着,那光芒越来越亮,竟然刺得藏在暗处的花慕思眼睛微痛,她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
火,越烧越旺,红色的火光突然大盛,花慕思见此,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能听到火舌卷过一切发出的“哔哔啵啵”的声音,鼻端甚至隐隐飘过了焦糊的味道,熏得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慕挽歌,这么大的火,看你还能怎么逃得掉”花慕思抿唇一笑,缓缓起身,身形几个跳跃间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在她的身后,火光汹涌,整个房间都被熊熊的烈火所包绕着,大火就如同一个挥舞着魔爪的怪兽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灼热的气浪铺天盖地的袭来,烧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波动着,房间的上空也被映上淡淡的火红色,火还在继续的燃着,不但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反倒越来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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