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身,一步步向着花祭渊走近,然后在花祭渊面前站定。
花祭渊长眉微挑,眼底闪过淡淡疑惑。
慕挽歌伸手去扳花祭渊扼在平遥脖颈上的手,语声淡然,“她答应的都做到了,你,还做不到吗”
慕挽歌轻轻地反问,让花祭渊神色一僵。
扼着平遥脖颈的手缓缓松开,“咚”一声,平遥的身子如同纸片一般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后背冷汗涔涔。
刚才,她很切实地感觉到了死亡,那种空气渐渐被挤出胸腔的感觉,憋闷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只冰凉的手,如同来自地狱的触手,紧紧地贴着她的脖颈,让她不寒而栗。
不过,还好,她活了下来,虽然
平遥低垂着的眼眸,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暗光。
虽然她是靠着那个女人,才捡回一条命,可是,她绝不会感谢她
平遥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
花祭渊神色更显阴冷,眉目沉戾地扫了一眼半瘫在地上的平遥,冷喝了一声,“滚”
平遥面色惨淡,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就直往殿门外狼狈冲去。
一时之间,屋内就只剩下了面面相觑的慕挽歌和花祭渊,面对而站,两人当中,谁也没有先开口讲话。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慕挽歌微垂着眉眼,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她想,他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的。
可等了好一会儿,慕挽歌仍旧没有听到那个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她心往下一沉,心中不可抑制地弥漫开一股失望。
她猛然抬头,沉着一张脸,拂袖就转身往外走去。
“你,不相信我吗”
慕挽歌脚步才刚刚踏出,身后就传来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慕挽歌听不出里面含着什么滋味。
慕挽歌嘴角一勾,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相信呵呵,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让她如何相信他至少也该给她一个说法吧如此,她才能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前世的自己,就是对慕挽月毫无戒备地相信着,所以,连她和自己相公暗通款曲的事,她也不能今早察觉,直到死的那一刻,才幡然醒悟过来。
她本以为,重活一世,她可以觅得自己的幸福,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可刚才,她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又算什么
他的背叛,算什么
慕挽歌眼底阴晴不定,心口仿佛破了一个洞,凉凉的风透洞而过,冷得让她指尖忍不住打颤。
“嗯”慕挽歌闷哼一声,眉头微微蹙在了一起。她前行的脚步,再也迈不开一步,直直地僵在了原处。
她低头一看,一双大手正牢牢地扼在她的腰间,力道大得仿佛要刻进她的身体中一般,更像是要将她就这么拦腰折断。
慕挽歌痛得微微咬紧了牙齿。
“笨蛋”花祭渊将下巴轻轻地贴在慕挽歌的头顶,双手紧紧勒在慕挽歌腰间,声音含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都到了如今,你,还不相信我吗”
说到后面时,他的声音低了几分,透着淡淡的倦怠之意,“昨夜,我没有碰她。”
花祭渊用侧脸轻轻蹭了蹭慕挽歌的头顶,声音低沉。
慕挽歌闻言,眼眸一瞠,心中满是惊异,张口便要质问,可话还没出口就被花祭渊打断,“你别说,听我说”
他语气不重,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容拒绝的味道。
慕挽歌果然听话地闭上了口。
好,那她就听着,看他那张说惯甜言蜜语的嘴,能说出什么为他辩解的话来
慕挽歌嘴角噙着冷笑,静默不语。
“昨夜,我想我中了幻术。”花祭渊声音沉重了几分,眼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幻术的境界依个人修为而定,修为越高,幻术就越足以以假乱真。而昨夜”花祭渊眯了眯眼眸,里面冷光灼灼,他薄唇微扬,挑着冷厉的弧度,“昨夜的幻术很高明,连我都没能分出真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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