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冷嗤一声,嘴角又抿紧了几分,缓了会儿,这才沉声悠悠说到,“你此刻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女人思儿什么身份,你很清楚,既然如此,她们的恩怨,就让她们自己解决,现在,我们好好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花思留眼底冷光乍现,一双眸子紧紧地锁着花祭渊,声音寒凉,“你知道你那个妖狐母亲曾经做了些什么吗而你又抢走了属于我的什么吗”花思留声音低了几分,声音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当初,明明就是花容天那个男人酒醉之后强要了母亲,可是哼”花思留冷哼一声,眼神越发冷冽,“明明是他的错,可事后,他竟然不认了急于那个女人交待的花容天,硬说是母亲勾引了他呸”花容天朝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面色阴沉不定,“他还要将母亲处死那个女人,却妄作什么好人,说是饶母亲一命,驱逐出宫就可以了可是,出宫母亲一个弱女子出了宫如何生活而且,那之后,母亲还怀了我,没有成亲,却腹中有子,这事,别人会如何看那些年,我们过着怎样的日子,你又可知道和体会”
花思留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手背青筋突起,声音嘶哑,“母亲一出门就会被人戳脊梁骨,也找不到事情可做,那种自小在别人白眼里长大的滋味,想必你这个从小被高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花思留说着声音又低了几分,面色有些扭曲。
“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你我不过就输在了母亲之上”
花思留手指甲深深陷进他掌心的肉中,他却恍然不觉。
花祭渊眉目不动,就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那个情绪激动,愤然,而后又慢慢恢复平静的男人。
看着花祭渊那淡定从容得犹如在看一个笑话的模样,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
“你,去死吧就算现在,你跪下来,我也绝对不会饶了你”花思留说着手腕一动,一把夺过身旁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枪,长枪一震,滑出一道流利寒凉的弧度,就直向着静站在不远处的花祭渊刺了过去。
花祭渊仍旧眉目不动,淡定从容得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一般。
他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那长枪越逼越近,不躲不闪,那柄寒枪在他眼底越放越大,眼看着渐渐逼近,可他仍旧没有丝毫要闪躲的意思。
“殿下”范泛见着那泛着凛凛寒光的枪尖直逼花祭渊的胸膛,不由得吓得大惊失色,脚步往前一跨就要挡在花祭渊的面前,却被花祭渊眼疾手快地拦住。
“哧”
一声花思留没有意料到的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惊得花思留手中动作一顿,凝眸看去,就看到了花祭渊胸口处渐渐晕染开的大团血渍。
花思留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他可没敢奢望自己刚才那一枪能够刺中花祭渊可眼前这是
“怎么现在可是尝到了胜利的滋味”花祭渊嘴角挑着一抹嗜血的笑容,淡紫色的眸子渐渐转身,眼底仿佛有个极深的漩涡,吸附了所有的一切。
花思留一直保持着那最初刺向花祭渊的动作,僵直着身子,许久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那话什么意思这,这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点
此刻花思留似乎在缓缓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哗”一声,原本紫眸含笑冷冷睨着他的花祭渊嘴角突然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下一刻,就在他的眼前,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先前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一下就化为了一张纸片,悠悠地飘荡在了地面之上。
纸片之上,一滴艳红的血迹,生生地刺痛了花思留的双眸。
花思留握着长枪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手背上青筋突突地跳着。
“分身”
这个不过是那个男人用纸片做出的一个分身罢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男人,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计划的不,不应该的
花思留的面色突然一下变得刷白,原本高高扬起的笑容,在这一刻,全都凝固在了他的嘴角,透着一股凄惨的味道。
就要胜利了明明已经到了如今这步,为什么,还是会是这种结果不,不可能,他,他不相信
明明就要成功了的他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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