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附唇过去,在柔嫔耳畔,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后才将薄唇离开柔嫔的耳朵。
慕挽歌微微而笑,而柔嫔却是满目震惊,樱唇微张,惊诧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女人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帮自己不成
怎么可能
“慕挽歌,你,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柔嫔觉得刚才她所听到的话,太让她不可思议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慕挽歌眯眼一笑,声音低了几分,“我和皇后的关系,想来你现在也很清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道理,你是懂的吧而且”慕挽歌话音一顿,声音更加低了几分,“人,要想走得更远,就不要耿耿于怀过去的事情,我与你,曾经立场不同,各谋所事,算得上是敌人,可是,现在我与你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如果,你还是因为曾经的事情,而对我怀恨在心,那样与你有何好处你与我斗得热火朝天,有些人,不知道背地里怎么暗喜呢”
柔嫔目光变幻了好几下,仔细想想,慕挽歌那个女人,这话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她目前与慕挽歌,并无什么利益冲突,而且,她现在,最需要紧紧把握住的人是圣上,她最需要提防的人,是圣上后宫那三千佳丽,她与慕挽歌斗来斗去,有个什么用呢
“以我的身份,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我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你也是奈何不了我的。”
慕挽歌这话听来带着几分狂妄之意,可柔嫔知道,她说这话那是一点也没有夸大的成分。
因为,她确实有那个身份
柔嫔柔柔一笑,柔和的眉眼里,缓缓地荡开层层笑意,“流砂在此多谢二小姐提点了”柔嫔说着竟然还对着慕挽歌装模作样地施了一礼。
慕挽歌微微一笑,出于礼貌,敛袖对着柔嫔回了一礼,“那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可明白了”
柔嫔风情万种地抚了抚自己鬓角垂落的耳发,声音柔媚,“二小姐放心,流砂都记在心里呢。”
“记住,你可不要将你自己弄到明面上来了”慕挽歌嘴角晕开淡淡的笑意,声音平静得让流砂听不出来什么意味。
“流砂明白了”柔嫔面上的笑意,不可抑制地渐渐扩大,“那二小姐多多保重,流砂会知会那些个奴才,让他们小心伺候着。”柔嫔说着若有深意地瞧了慕挽歌一眼,转身便袅袅婷婷地向着牢狱外面走去。
慕挽歌看着那个渐渐行远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隐匿的笑容。
柔嫔心里此刻一定想着先利用自己达成她的目的,然后再玩那惯常的过河拆桥的把戏。可是,究竟是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慕挽歌眼神加深了几分,嘴角挑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皇后她玩的这手,究竟是什么把戏
说她把父亲私自囚禁,她还可以理解,可是,她这次玩的引君入瓮的把戏,却又是为何
皇后明明知道,即使她犯了一些错,北辰傲天也不可能真正地对她做出一些过重的惩罚,更不可能要了她的性命,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她不再继续调查父亲的下落吗
慕挽歌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拢上了一层阴霾。
那个女人,她究竟把父亲给转移到哪里去了
事情果然不出慕挽歌所料。慕挽歌她不过在牢里待了不足十日的时间,就有人前来打开了她的牢门,告诉她,她可以离开了。
慕挽歌微微一笑,面上也没有什么诧异之色,抬步就坦然地直向着外面而去,那副姿态潇洒得,让人忍不住忽略掉她形容上的狼狈。
慕挽歌才一走出地牢的大门,一个高挺的身影,双手负于身后,逆着光,站在她的不远处,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不笑却也仿佛含了无限的情意
慕挽歌脚步不由得一顿,这个,男人怎么就来这里了
慕挽歌顿住了脚步。
“啧啧,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那人话语之中满含着淡淡的嘲讽与戏谑之意,看向慕挽歌的眼中意味不明。
“你来这里做什么”慕挽歌沉了声音,面色也肃然了几分。
“本殿下向来怜香惜玉,自然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来”他说着逆着光,一步步向着慕挽歌逼近,暗影,慢慢地向着慕挽歌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