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已经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艰难地说:“两魂人,会不会是在研究社,或者行者手里?”
“都有可能,但都不太可能。【】”米乙很罕见的感到有些沮丧,“但现在我们必须要寻找到两魂人对于我们来说,两魂人和行者,缺一不可这就只能从研究社和行者身上找突破口。”
“最可恶的就是研究社,我们做什么事儿他们都要来瞎搅合”
“我们的对头也是很谨慎的,”米乙语气有些悠远,说,“他们不会理解我们所要追寻的东西。对那帮自以为能够在这个世间永远安然无恙地生存下去的人来说,我们所谓的救赎更像是一个阴谋,而这个阴谋很可能危及到他们自身。不让他们自身受到威胁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破坏一切我们想做的事。只要有研究社在,他们就绝对不会允许行者与我们合作,这次不正是动的这样的心思吗?拉拢行者,凡我们所要做的,他们都要破坏。对手和对手之间,没有信任。”
“那我们怎么办?如果行者真的相信他们,站在他们那一边的话…”
“最难把握的就是行者的态度。我们必须要让行者相信我们,不然的话,就只能让研究社消失,让行者只能选择相信我们。”米乙淡淡地说。
温煜稍稍有些结舌。米乙突然问起:“十八,你知道为什么不论是我们,还是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的研究社,从来都不敢把两魂人和行者的真相公开吗?”温煜低下头,说:“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是因为“不敢”。
“我问你,两魂人和行者,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我觉得…两魂人和行者能帮我们找到预言中的另一个世界,如此,我们便可以获得救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不敢再说下去。
“现在是怎样?”
温煜说:“被世人当作异类,永远只能生活在暗处。”
“其实…在非自然能力界,这个分歧几百年前就存在。研究社那帮人以为他们能够在这个习惯于排除异己崇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世界生活得很好,他们把先辈们曾经承受的不公深埋于心底,自我安慰,一直想入世地生存。可实际上,他们还不是生活得偷偷摸摸,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反复咀嚼历史的伤口。我们却不同,我们一直在为寻找真正属于我们的世界而努力。可是现在不是几百年前,阵营那样分明,现在的研究社里也有和我们一样在寻找救赎的人,而现在的联盟里,同样也有沉溺于这个现实世界虚假的友善的人。更不用说那些摇摆不定的自由非者,对此,我想魔子应该深有感触。当救赎的希望没有出现时,矛盾可以被暂时掩盖下来,可是一旦这个希望出现,当所有人都知道新世界的大门即将向我们敞开…”
温煜的呼吸有点儿沉重:“那么整个非自然能力界就有可能重新洗牌,非者们会根据自己的信仰重新选择阵营,如那个预言所说战火将被挑起,我们将陷入无休止的混乱,和杀戮。”
“是啊,这是我们的信仰。”米乙说,“信仰之战最终必然不可避免。可是现在,我们谁都还没有做好为之一战的准备…”
巫小婵和杜诺从归宿出来以后,径直回到华大。两个房间的灯都已经熄灭,这的确已经是深夜,两人本该各自回房。杜诺卡住她房门,竟是索要一个晚安吻。巫小婵轻飘飘地扇他一巴掌,摔上房门。杜诺被这巴掌扇得有点儿愣,随即摇头轻笑,自己确实是有点儿得寸进尺,不是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