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臣弟猜测,明天早上吴三桂便可能赶到,最晚辰时便能到北京。”
“王弟何以有这样的判断?早上不是派方正化去传诏,令吴三桂丑时前赶到北京城吗?”,张嫣说道。
雷鸣说道:“吴三桂要是那么听话,先皇便不会殉国了。”
“你的意思是?”张嫣看着雷鸣问道。
“太后,方正化在吴开箱的陪同下人人双马,不到中午便能迎头碰上吴三桂,吴三桂肯定会问北京城的情况,当他听说先皇殡天新皇已经登基后,肯定会听从皇上的旨意尽快的赶来北京的,但他肯定不愿意带着骑兵急速赶来,一定会提出整个大队一起来,因为他担心到了北京,我会令他去和李自成打仗,所以,一定会提出仅仅三万骑兵不足于和李自成的流寇对抗,但是,当他看到吴襄给他写的信后,肯定会遵照皇上的旨意尽快的来北京。”
“就因为吴襄写了信?”
“不错!他看到吴襄写的信后,会产生两个判断,一是流寇的战力并没有先前他们判断的那样厉害,如果李自成的军队特别的厉害,吴襄便不会给他写信,因为臣弟只有几千人马便偷袭打败了流寇,从这点吴三桂也能判断出来,第二,他可能意识到新皇已经对他拖拖拉拉有看法了,如果不按照皇上的旨意来北京,朝廷会对他不利,毕竟新皇的脾气他不知道,但吴三桂会和心腹商量好应对一切可能的办法,最后带着骑兵赶过来,但他肯定不会拼命的赶路,因为马匹太疲劳,一旦遇到农民军,打仗就会吃亏,所以,行军的时间一定比较长,按照比平常快一些的节奏计算,其到达北京的时间应当在早上寅时至辰时之间。”
“这么说,他还是怕慈烺的?”
“是的。”
“那他还肯带着骑兵先赶过来?不怕慈烺治他的罪?”
“因为他猜测皇上刚刚登基,需要笼络人心,不会对他怎么样,但要是不遵照皇上的旨意带着骑兵先来,既怕从此失去恩宠,也怕皇上事后找他算总账。”
张嫣明白了,气愤的脸色很难看,骂道:“果然是一个奸佞!哼!皇上的旨意,竟然没有他爹的一封信好使!”
雷鸣看着张嫣,“太后,吴三桂相对还是好的,毕竟遵从先皇的旨意带兵来北京了,其它的战将如何?唐通因为离北京近、兵马少独木难支不成气候,所以遵从先皇的旨意赶到北京了,张泽清呢?手下掌握着整个山东的部队,十来万的人,所以就敢说自己骑马崴了脚不能来北京,难道山东的人马中只有他一个人会打仗?难道除了他,山东的军队就不听别的将领指挥?显然不是,显然是他害怕和农民军打仗,又不想失去对军队的控制权,所以才用崴了脚这么蹩脚的理由赛唐朝廷,左良玉呢?手下号称有百万大军,为什么不来?因为路途遥远,即使到了北京,有可能仗已经打完了,说不定朝廷会让他半路上回去,因为捞不到功绩,所以干脆就不来了。”
“哪先皇不是封赏了他妈的爵位,难道他们就不感恩戴德?”
“呵呵!在他们看来,我朝已经不可救药了,那个爵位有可能一文不值,不如手握兵权实惠。”
雷鸣分析的很透彻,李邦华觉得十分的在理,气愤的说道:“这些军阀之所以不听朝廷的调遣了,显然是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对他有利的听,能有好处的听,不利的、没有好处的便不听,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雷鸣说道:“所以,我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如何整顿军队,这种现象不改变,就没有办法对抗建虏的侵略。”
王家彦从后面站起来说道:“太后、皇上,臣以为王爷说的很对,先前的辽东战事,我朝为什么会败?究其原因,恐怕不是我朝的军队没有战斗力,也不仅仅是指挥上的失误太多,恐怕和有些将领把军队看成是自己家的,谁也不想拼命打仗消耗自己的实力有关,因为有些人把军队看成了自己处世立命的资本,所以,明明知道仗该怎么打,偏偏装着不知道,我朝的军队如何不败?在外城军营,王爷谈了整军办法,臣以为王爷的办法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