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脚步声极轻，如果不是百里音五感敏锐，几乎听不见莫黎离去的声音。

风临越有事吗？

这种时候，会有什么事非要他亲自处理不可呢？

漫不经心地调着香，她脑中胡思乱想了很多，等到左双低吟一声，她才猛然回神。

左双忽然青筋凸起，脸也不似之前的绯红，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憋得青紫，空气中也浮动着一股诡异的浓香。

香料放太多了……

看着左双难过的模样，百里音有些不好意思，略显尴尬的抿了抿唇，她立刻熄灭了香炉。

“怎么样？说说效果。”她隔着一丈的距离，观察着他的面色。

“嗯……一开始觉得安定了不少，可那只是片刻的，越到后面越觉得难受，好像被人扼住咽喉……”左双含糊地回答道，他本来不想说这些的，生怕打击到她，可为了不妨碍她制药，他还是如实告知。

“那应该是起了效果了。”百里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没有将自己分心加重香料的事说出来，这种失误，她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说。

百里音没有歇息，她重燃香炉，又挑了点朱砂加入香炉里，静静等着它焚烧。

朱砂是安神定气的好东西，焚烧后却带着毒性，如果长期吸服，将有致命之效，这对于百里音来说是没什么，可对于左双这样原本就染了虫斑疫的男子，一个加量的多少，就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百里音是调香的高手，她向来是拿香当毒使用的，朱砂的控制也精准得不差一毫，现在，只等着左双反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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