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音只当看不见柳莺儿的动作,敲了敲桌面,“说话,大声点。”
柳莺儿未着寸缕本就气势低了,现在又见百里音不闹不哭,心里也没个底,只好垂着脑袋,硬着头皮道:“一切全凭越郎和姐姐做主便是。”
“不可”
一声疾呼,伴随着房门被撞开,洵长老撸着花白胡子急冲冲地闯进来。
跟着进来的,竟然还有秦风、漱灵和阿四。
一个一个的,且不说洵长老和秦风,漱灵与阿四她在楼底提醒过一次,方才又警告过一次,却是全然未将她的话当作命令,说抛在脑后就抛在脑后。
脑仁突突的发疼,越恼火,越镇静。
那一声“不可”,出自洵长老之口,他打断房里人对话后,脸色严肃,眼眸里掺满了气愤,冲着坐在一旁的风临越直呼,“淮小子,我们九丫头虽说高攀了你,可无论高攀低嫁,无论夫家之前有没有妾侍,但只要九丫头过了门,那夫家就不可再纳妾收房,这是我们百里一族的规矩”
他不知从何处拿了根拐棍,一杵一杵的捣着地面,“若是你做不到,我身为九丫头的长辈,只能代她问你请一纸休书,让你们和离”
这一通话,背熟了似的顺顺畅畅说下来,显然是偷听已久了。
风临越阴沉着脸,极厌恶地扫了一旁一眼:“我没见过她,她与我日后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干系。”
那边洵长老和百里音还没表态,一旁的柳莺儿慌慌张张地扯着薄被,泪眼汪汪,泫然欲泣,“越郎,越郎,你怎能如此说之前你还说过要一心一意待我好的,越郎”
“莺儿”又是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