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一人一剑,一袭蓝色长衫,负手缓步而来,淡淡水雾中走来,飘逸的不真实!没人知道墨白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没有焦距的眸子,只停留在人群中吴雪晴身上。
“墨白!!”临江事早已传开,天机谷遗留血脉墨白十年后,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十年前那一幕两个主人公,同时出现在这里,时光仿佛被拨了回去。
所过之处,人群自然分开。墨白平静的望着眼前人,压下一丝悸动道:“随时可以启程!”言罢立在吴雪晴身旁,一动不动周围一切皆没有被墨白放在心上。
十年了!当他又一次站在自己身旁,雪晴有一丝迷茫。眨眼间恢复如初,可她瞬间的那丝痴呆表情,没有逃过司徒问天的眼睛。
“知道了。”雪晴微一点头,有些迷茫的望着这在身旁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墨白。
“不太平,这些日子,我要寸步不离!”墨白言简意赅。
“哦,好!”吴雪晴稍一犹豫,点点头。
因墨白的到来,气氛瞬间冷到极致。司徒问天深吸一口气走到墨白面前盯着,这张早已不见一丝稚气的脸庞,满是苦涩道:“墨白兄,好久不见!”
墨白只是点点头,在他眼中只剩下眼前人。
吴雪晴夹杂两人中间,突觉今日不该来。有些尴尬一笑,在众人八卦的眼神中,对司徒问天道:“问天大哥,什么时候走呢?”
“暂时不走了。”自己只是大哥。
“哎,无味啊!”诺无聊一笑,打破尴尬气氛,墨白眯着眼睛盯着诺,诺一笑并不理会,自顾自的走到一副水墨画前道:“哦,黄石公的【斗蟀图】!”
“爹爹几年前,在海外拍卖会上买回来的,一直搞不清真假?”冰瑶疑惑的望着诺,深知诺所知繁杂,不知这幅【斗蟀图】有何玄机,众人也满目奇彩望着诺。
“笔法意境都像极了,黄公风格!只是这线条有些微微不圆润,落款到好似黄公笔迹,怎不见印章。”孙公望着画面两只蟋蟀,强劲后腿笔势有些粗糙,又不见印章。世人皆知黄石公作品,已飘逸刚健笔势见长,珊珊几笔往往刻画出浑然天成的意境,每幅作品皆有印章。
“岂不知黄公所长笔法,借由小拇指发力而出。黄公道教始祖,道家有破而后立只说,下笔一途也需遵循天地,天地尚无永恒之说,何况人乎?”诺嘴角挂笑,修长手指连指几处道:“圆润与粗糙夹杂,正是黄公心境过渡之时,心力迷茫憔悴之时,也是即将跨国心境之时。心不静怎能下笔如神?此幅【斗蟀图】真实记录黄公当时心境,且看落款:秋末将尽,万物归于沉寂!笔势平和圆润,祥和之气跃然纸上,正是黄公悟道初觉之状,不下印章因初觉大道,万物复苏不完美的作品,不是黄公这个‘处女座’可以接受的。”诺丝丝入扣的分析,被一句‘处女座’打碎浓厚的书卷气。
孙公不言语,出神的望着【斗蟀图】,少顷赞同的点点头,敬佩的望着诺。
冰瑶满目神采,望着抢回焦点的诺,骄傲的笑了笑。
“若是我,大道初觉的作品,也不忍毁去。常常观习可静心,待心境提升后,作品有无瑕疵,想来在另一个层次的黄公,也不会计较了。”诺一拍冰瑶脑袋道:“你家老爷子若是,明日真的拍卖了这幅【斗蟀图】会吐老血的。”
“满嘴胡言乱语,不堪入目!无知小子,此处岂是你卖弄的场所!”大咧咧的声音,含着嫉妒响彻四周。
风流倜傥带着满身贵气,在十数名保镖拥簇下,冰冷的眼神盯着诺,几个大步站在诺身前,满目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