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越吃痛,嘿嘿一笑,让顾小满找学校领导谈谈,干脆转到他的专业算了,中药学虽然不是最好的,至少不用每天面对那么血糊糊的场面。
“天天看到你,我也晕。”顾小满数落展越,七八年的邻居了,他打算这样嬉皮到什么时候。
展越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他至于这么着人烦吗?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展越还是很关心,小满不愿转系,接下来的解剖课怎么办。
“左岸说了,帮我克服,我想试试。”小满回答。
“左岸?他?”
展越哼了一声,竟然又是左岸,他一副不服气的表情,事实上,每次和左岸较量,展越都没占什么上风,心里火着呢。
从高中到现在,一直以来都是展越找左岸的麻烦,可不知为何,顾小满总觉得左岸在和展越暗暗较劲儿,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和展越在操场分开后,顾小满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按照左岸说的,极力地想象那颗牛心。
血,她仍旧觉得呼吸困难,却没有看到实物那么惊恐了。
孙安宁回来了,她的腿好了很多,可能是因为小满上次帮助过她,这次回来,没对小满落井下石,而是询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小满回答。
“你竟然有血液恐惧症,那是很难克服的,有人一辈子都这样,我回去和爸爸说了,我爸爸建议你重新考虑一下,现在马上离开大学,回到你们高中,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医科大学不适合你。”
孙安宁说得很中肯,可听在顾小满的耳朵,却十分刺耳,孙安宁一直都巴不得顾小满倒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关心她了?
很明显,孙安宁的目的不纯。
顾小满淡淡一笑,不痛不痒地回应了一句。
“我能报考这个学校,就有心理准备,对血液的恐惧,也不是第一天了,孙院长的建议没错,也很好,可学校的规章制度上没有一条规定,学校在解剖室晕倒,必须退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