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光表面上表现得很是兴奋,等着韩先生一离开大帐,便对身旁一个心腹说道:“想要控制军队,这个人手中的权力一定要夺过来。”
“杀了他——”心腹黑着脸庞,咬着牙齿说道。
“此人有王佐之才,若能为我所用,将来一统天下,还用的上他。”刘守光摇头说道,“乱世之中,最缺的就是人才呀!”
“属下明白了!”心腹微微点头,说道,“我们安排人先软禁了他,夺了他手中的兵符,然后号令三军,统一归入您的麾下!”
“要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说法——比如说,燕王在河东镇大营里有危险,需要让世子统一兵柄,伺机营救!”刘守光的一双眼睛,看着帐篷内的一支蜡烛,蜡烛闪烁跳动,他的心中也跟着闪烁跳动起来。世子要干的事情,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刘守光的属下想要潜入韩先生的帐篷内,将对方控制住,没想到韩先生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早料到了刘守光可能的举动,一离开世子大帐,便来到燕王的大帐前,蹲在门前充当了大帐的护卫。一是大帐里并没有燕王,并不需要他去护卫;二是他一介书生,哪里能护卫得了燕王大帐,分明是利用燕王大帐前的亲军,来保护他自己呢!
世子的属下根本无法动手,只能无功而返,向世子作了汇报。
“看来,韩先生是不想我父子反目,因此用了这个计策,来保全他自己。”刘守光猜测着说道。
第二天,一队精兵将燕王刘仁恭从河东镇的大营中迎接了回来。
燕王在那边蒙受了奇耻大辱,回来时心中本来憋了气,但是迎接他的军官跪下禀报道:“奉世子之命,前来迎接大王,世子有言,儿子本该前来迎接父王,怎奈父王安排有重任,所以只能派兵前来,还望父亲恕罪。”
“算他小子有几分孝心!”刘仁恭刚被义父李克用羞辱一番,现在想要将怨愤强加在儿子身上,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回到燕王大帐,韩先生首先禀告道:“大王离开幽州军营,世子日夜思念,不过他深知只要有幽州大军在,对方就不敢轻易将大王如何,因此与卑职一起,全力经营军务,翘首期盼大王归来。”
刘守光跪下来,欣喜地说道:“父王安然归来,儿子晚上可以睡个稳妥觉了。”
韩先生却从对方的衣服上,闻到了燃烧纸张的气味,因此知道世子已经将那封家书焚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