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玄晔看也不看冷御剑,轻轻的放开柔儿,又仔细的检查起柔儿,生怕她身上受了什么伤。
“柔儿,你过来,”冷御剑同样没有看玄晔,只是对着柔儿说道,他相信柔儿一定会按照他的话做。
“我该过去了,”柔儿对着玄晔歉意的说道,越过玄晔,一瘸一拐的走向冷御剑,还没有几步,就被玄晔又抱了起来。
“你的脚伤了,我抱你过去,”魅惑低沉的声音从柔儿的耳边响起,玄晔眼中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放下她,”冷御剑看了又是一阵怒火中烧,柔儿是他的王妃,就算受伤了也轮不到他对柔儿动手动脚的。
“她的脚伤了,你又不是看不到,”玄晔白了冷御剑一眼。
“就算她的脚受伤,也给我来抱她,”冷御剑缓缓的说,“她是我的王妃。”
“哦,是吗”玄晔一点儿也不在意,眼睛瞥了一眼冷御剑的位置,“你说她是你的王妃,那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又是谁”说完,抱着柔儿来到玄琅的座位上,“让开,左拥右抱,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还不让开,”玄琅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刚才只顾着看戏,却没有注意到皇兄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要不然他早就让开了。
玄晔小心的把柔儿放在座椅上,而自己则半跪在地上,小心的脱去柔儿脚上的鞋子,看到她洁白如玉的脚上一片红肿,眼中满是不忍,又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一点儿也不在意的就为柔儿上药,轻柔的举动,小心而又耐心,生怕弄疼了柔儿。刚才还对柔儿投来不屑的女子们眼中早已羡慕不已,若是这世间也有一个男人这样子对她们该有多好啊。
而一旁的玄琅等人早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这还是他们那个冷酷孤傲、不可一世的皇兄吗对女子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他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原来,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不知道皇兄在知道了这个女子已经嫁人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映。
“这双鞋子不适合你,以后就不要穿了,”说着将手中的鞋子随意的一扔,没有丝毫的怜惜,要知道刚才他可是为了这些东西愤怒的想要杀人。
“我该回去了,”柔儿站起身,对着他行了个礼,“很感谢你为我上药,不过我们这样总归是不好的。”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在乎这些世俗礼仪,这可不像你”玄晔看了一眼冷御剑,“还有,你的眼光怎么变的这么差,那样的男人你也愿意嫁给他,长的没我帅、权势没我大、性情没我真,就是感情也没有我专一,怎么样,考虑一下,换我试试,我一定做的比他好。”
“扑哧,”玄琅听到这样的评论再一次华丽的喷了口了的茶水,就连一旁的玄琅,也涨红了脸,极力的忍着笑。
“皇兄,有这么夸自己的吗”玄杰也死死地瞪着玄晔,眼中满是怀疑,其实他更怀疑的是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皇兄,这前后两个样子真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一个人。
“夸,我这么好的一个英俊儿郎用得着夸吗”玄晔看了看自己,“难道你们觉得我不是”
“是,当然是,”玄杰立刻肯定的说,皇兄都已经这样说了,他还敢说不是,那不是找死吗
“小然,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离开那个渣男,跟着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玄晔对着柔儿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我不是小然,我想公子你真的认错人啦,”看来这个公子对于那个叫小然的女子爱的很深,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认成了那个人。“我姓薛,叫薛可柔。”
“薛可柔,可柔,这个名字跟你可有些不符合,”玄晔轻轻的摇摇头,这丫头啊,明明就是个刺猬,柔,不错,对于陌生人她的性子是柔了一些,可是那也是因为没有触摸到她的底线,如果触摸到她的底线,她可就成了一只刺猬。“不过不管你叫薛可柔,还是叫林苔然,我都认定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不是,请公子不要再认错人了,”柔儿摇摇头,更加肯定的说道。
“是,你是,你就是我要找的小然,”多年累积起来的思念因为她的否认都变成了不甘和怒火,他紧紧的抓住柔儿的胳膊,“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你怎么忍心,怎么人心说不认识我如果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人,你还会不会冷漠的走过,无情的对他说你不认识他”
“你放开她,”冷御剑看到突然发怒的玄晔,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连忙走到柔儿跟前,想要护住柔儿。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的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吗你了解她的过去,你知道她的喜好,你只不过是早我一步遇到她。”玄琅此刻最看不惯的就是冷御剑,说话更是没有半分的客气。
“难道你就了解她吗”冷御剑嘲讽的问道,是,他是不知道柔儿的过去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一出现就把他贬的一文不值,他就有多了解柔儿吗
“不敢说完全了解,也可以说是了解了九分。”玄琅自信的笑道。
“是吗那本王可就洗耳恭听了。”冷御剑一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就请你看好了。”玄晔轻笑,只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来人。”
一声轻喝,一个人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又如鬼魅一半的消失,只是这个时候玄晔的手中多了一幅画,玄晔将画放在早已摆放好的桌子上,打开,正是一幅少女戏蝶图,画中的少女天真可爱,她的目光被彩蝶所吸引,惟妙惟肖的画工非一般人所能画的出。
“你拿出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冷御剑不明白的看着那一副画。
“这一幅画是几个月以前贵国使臣送来的,从收到这幅画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找一个女人,”玄琅没有理会冷御剑,只是自顾自的说。
“女人,难道就是画中的女子吗”这个女子,不就是司马嫣然。
“不是,是画这一幅画的人,”玄琅看着柔儿,“柔儿,你的画永远都是这么好,就是我在练几年也比不上你。”
“你说这幅画是柔儿画的”冷御剑仔细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柔儿,不错这一幅画真是出自柔儿的手,早在落霞苑的时候,他就见过柔儿的画,这样的画法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做的到。
“不仅是这幅画,就连你身边那位妃子脖颈上带的那一条项链也是出自柔儿之手。”玄琅看着柔儿,“只不过你根本不了解那一条项链的用意,白浪费了柔儿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