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脆弱，所以才会迁怒于别人。

厉少璟在整件事情里并没有任何错误，错就错在，颜颜对厉少璟的爱过于深沉，过于执着。

所以，她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厉少璟和她的孩子有任何意外。

那次的选择是颜颜自己做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和他一样伤心的厉少璟呢？

老二，只是太晚发现他对颜颜的感情罢了。

等到许欢颜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人总是这样，在失去后才懂得真心。

厉少璟再怎么无所不能，也无法控制他自己的情绪。

同样，他们都是因为颜颜的死差点蹉跎了自己人生的人，在这种时刻，他们也会更加了解对方的感受。

“你和厉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好口气，对对方也没什么好脸色。”

慕子期好奇的看着他，他们是从什么时候把感情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的？

“你叫他厉先生？”

这个称呼倒是挺新奇的，尤其是对于他来说。

过去颜颜一口一个“二叔”，叫的又甜又软的。

现在的称呼似乎是在故意和厉少璟划清界线一样。

“那我要叫他什么才对？”

她无所谓的摊手，“他虽然是我老公，但是有一点，我不是自愿嫁给他的，所以也叫不出那么亲昵的昵称。”

现在她对他的感觉已经好多了，如果换做过去，她可能连正眼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不是他长的太丑，而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逼迫她做的。

“你爱他吗？”

萧寰知道他这么问逾越了，他也没有这个资格问，可是他很好奇，好奇慕子期现在对厉少璟的态度。

他此刻的态度决定了一切，当然，也决定了他们今后的目标。

慕子期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萧寰，“那么你爱我吗？”

萧寰对她的爱一直表现在他的言行举止里，只是以前的许欢颜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所以她从来没有察觉出什么。

只是觉得三叔比二叔和她待的时间还有长，和二叔比起来，三叔倒是更像领养她的监护人。

“咳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这样犀利的问题也只有思维跳跃的慕子期能够想到了，而且她问起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尴尬，好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对她没有什么意义的随便问题一样。

“我就是好奇，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是暗恋我的吧？我这人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虽然有时候有些迟钝。”

萧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避她的提问，也没有忽略她认真期待着的目光。

“我爱过你。”

爱过，并且差点因为这份爱失去了理智。

不过现在看着她和厉少璟幸福的生活在云起，他的这份爱，他这五年来的执着，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还是没办法做他们感情中的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