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几乎要打死慕容昕一般看着他:竟然将她的东西要了,就是送给这么一个……男人
其他人却并不知道这个宫绦的寓意,只是这样贵重的物品,想也知道是谁送的了,众人看向慕容昕的眼神便多了几分了然。
宁卿蹙眉看向宫绦,顺手掩进衣摆中,慕容昕走到她身旁,站定。
崔小姐的哥哥眼见事情转向了另一处怪圈,毫不迟疑,撩开摆袍跪下:“求陛下为家妹做主。”
皇帝高高在上,看着下面一众百态,有些疲惫的靠在龙椅上:“老三,你有什么说的。”
“皇兄说我的嫌疑一是有时间,二是有动机,三是有目击者。”他缓缓道。
“关于崔小姐的死,儿臣倒是有些和太子不一样的看法。御医说崔小姐先是被人扼昏,然后捆住手脚,受尽凌~辱后,再被毁了容貌,之后勒死。被害时间是丑时之后,卯时之前。”
“而太子和四弟的审讯大多也是按照这个时间来看的。”他不动声色的拉上了慕容恪,“但是要先做那么多事,恐怕至少得要亥时或者是戌时就得开始准备或者出门吧。那个时候,我正在帐中,我的亲兵可以作证,云麾将军也可以作证,先前黄昏见他们家人在烤野味,晚上碰见时正好问了一问。”
皇帝看向云麾将军,他实话确认。
太子不服:“凶手大可不比自己亲自去,可以先派人做前期处理,自己只需要最后出现就好。”
慕容昕似乎早有所料:“倘若依照太子所言,那在座的嫌犯那便不该是我一人吧。”
太子哑然。
慕容昕继续道:“关于动机,倘若本王真是龙阳之癖,那不但不会害了崔小姐,反而会想方设法先将她娶回府中,崔小姐既然爱慕本王,那自然诸事好办。何必铤而走险,出此下策,况且,就算是本王真是脑子被猪撞了,做下这等惨绝人寰的糊涂事,何必要凌~辱于她,既然凌~辱,又何必再毁坏尸首。更何况,是在明知道第二天即将围猎的情况下,如此岂不是生生送到父皇面前?”
太子不言,此事推测本来就是欲加之罪,主要是为了做实慕容昕的龙阳之癖。
慕容昕便说到最后一点:“有人看见本王了。是看见本王杀人了,还是看见本王拿刀了?太子既然能从千千万万个随扈中找到一个看见本王深夜回营之人,难道就没有时间问问我的随扈,那天早上,我和谁一起回去的,怎么回去的,回去干什么了?”
太子便看向慕容恪。这个婢女是慕容恪审出来交给他的。
慕容恪终于抵不住,站出来:“这个贱婢是自己主动招供看到三哥凌晨回营,当时四弟帮助太子审讯,知道后便立刻告知太子如此,却也只是实话实说。”
慕容昕淡淡看他一眼,伸手指指身后一个侍卫:“你来说那晚本王为何出去,何时回来。”
霜风扬了扬眉,看向宁卿。
他想到那日见多识广对慕容昕说的话:王爷,我听说,女人都喜欢自家男人打回来的猎物。
可是当时王爷明明是一脸不屑和傲娇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谁能想到他竟然深夜跑出去就是为了打兔子,早上还煞有介事的说是皇帝赏的。
啧啧。
宁卿何其聪明,立刻想到了那只香喷喷的烤兔子。
果然,那天慕容昕是亲自出去打猎去了,去的时候夜深人静,回来的时候天色未明,他披着斗篷,上面粘了兔子的血,回来便扔在了伙房,就着时间早,还先瞅着两个厨子洗剥好。
慕容昕看着那个女子,复又看向神色怪异的顾我在:“如果一个捕风缩影之事,就可以作为证据,那本王是否可以说那晚本王也看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在外,而他们有时间也有机会去做这件事。”
“那前日我问你时,你为何不说。”太子有些激动。
“闺房之乐,不足为道。”慕容昕暧昧一笑,看向宁卿。
太子冷冷一哼:“早知道你会狡辩,我这里有一封手书,正是写给崔小姐的。没有这封信,尚在病中的崔小姐恐怕怎么也没有胆子一个人偷偷去密林吧。”
他这时候才抖落手中一封薄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如新,正是慕容昕的。
二更,营西见。旭。
旭是他的字。
慕容昕顿时一怔,他脸上显出古怪的神色,那字迹实在太过熟悉,笔走龙蛇之间,不是他自己的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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