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防盗,新章节暂时放在作者有话说里面,正文部分是错误的章节,被盗之后会换回来,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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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本来就对自己小时候被阎王爷吓哭过这件事颇不以为然,坚称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胆子小,而是因为这人太可怕。如今听韩竟又拿这事打趣他,便赌气似的撒开怀抱,把人往屋外推,“行行,你胆儿大,你厉害,要是没把他吓哭就别回来见我!”
“这难度有点大,我只能尽力试试……”韩竟笑道,心说要是能把阎王爷吓哭他不也成活阎王了么。
他笑着往门外走,走到楼道拐角处又被夏炎叫住。小孩从门里探出头来,朝他眨眨眼睛。“诶哥们,我刚开玩笑的,你要是没请动他也没事,不用不好意思见我。早点回来,咱叫上曦姐何导一起打麻将,正好快过年了,买了这么好的麻将牌不用不是浪费了嘛。”
韩竟脑补了一下夏炎翘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烟搓麻将的样子,露出一种极度奇妙的笑容,“……你会打麻将?”
夏炎撇撇嘴,好像根本不屑于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小瞧我了吧?我打麻将可厉害了,每次都能从我同学那赢一沓开水票,后来我们学校改成免费打开水了,可以把开水票拿回去退,1分钱一张我一共退了400多块呢。”
亿万身家的富二代还拿区区四百块出来炫耀,虽说要是打一分钱的麻将,能赢四百块确实也不算少了,但是现代人竟然还有人在打一分钱的麻将——韩竟干笑了两声,实在觉得夏炎这话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比较合适,最后艰难地说道:“你们管开水票的人没问你当年为什么买这么多?四万多壶开水喝一辈子都够了吧……”
“这种问题能难住我吗?我就说我是班长替全班同学过来退,那人还夸我团结同学来的。”夏炎摇摇手指,又冲着韩竟挤了两下眼睛,“早去早回啊,我琢磨琢磨在家给你做年糕火锅。”
小孩说完笑嘻嘻地关上了门。韩竟摇摇头继续往电梯间走,被夏炎这么一闹,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
虽说他其实不算特别钟爱年糕火锅这东西,可这道菜也是两人之间的一个典故,这次又提起来,韩竟心里也是暖暖的,不知不觉就增加了不少干劲。
韩竟到李朝辉家里的时候,韦将跟闫婓之已经先到了。三人都是影视圈的老朋友,临到年关正好相互拜年,聊得尤其开心。韩竟一到,李朝辉更是笑逐颜开,连忙带他到客厅坐下。
“拍《江湖》的时候我就想请你过来好好聊聊,之前一直也没找到机会。”李朝辉高兴地说道,倒了杯茶推到韩竟面前,“来来,尝尝我泡的茶。”
韩竟与三位老师一一打过招呼才坐下来。他不懂茶,只是尝了一口,诚恳地向李导表示感谢。
韦将韩竟是见过的,不认识的那一位自然就是闫婓之了。韩竟见了面才明白过来夏炎所说的吓人是什么意思,估计网上流传的照片多少都美化过,这位闫婓之真人远比照片上面还丑上好几倍,眼泡发肿颧骨突出又长了一张病态的黑脸膛,看着就像跟庙里的罗刹一个模子刻的。
外号叫阎王爷也不是没有道理。真不怪小孩见了他会被吓哭,要是这人关了灯再拿手电筒往自己脸上打一束光,估计见一个能吓晕过去一个。
韩竟只是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注意着阎王爷,对方可是一点没客气,两只外凸的鱼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表情还极其凝重,显然没对韩竟留下什么好印象。
虽说见面的地方在李朝辉家里,但韩竟心里也明白,这绝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私人场合。面前的三位前辈都是他要竭力争取的合作对向,相对于他个人的行事,对方更关注的是他对于剧集的定位和想法,来审视正在筹备阶段的这样一部剧集,是否值得自己的加入。
看这三人都极其仔细地盯着韩竟,倒有些三堂会审的架势了。
三位之中韦将算是小辈,也与韩竟有过一面之缘,便率先开口说道:“我们正提起你呢,现在年轻人大都比较浮躁,像你这样还愿意认真拍历史剧的真不太多了。能跟我们仔细说说你的想法吗?”
韩竟点点头,谦逊地答道:“我得承认最初的灵感是来自于拍一部片子来纪念我的父亲的想法。因为他研究的课题是魏晋时代的地理变迁,所以才会关注到这个时代,进而希望能够将这个时代的一些故事通过荧幕传达给观众。可能这么说会显得比较狂妄,可我确实是想以这种方式,为进一步传播这个大多数人不太熟悉的时代的思想和文化,尽一点自己的力量。这一方面是出于一点身为艺人的社会责任,不过,坦白说,更主要的可能是为我的父亲抱不平吧。他的一生都在用最大的热忱和严谨去做一件默默无闻的事,这个社会需要这样的人,但同时我也私心希望着,社会上也能够更多一点对于这些人的关注。”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微微垂下视线,“我知道以一部电视剧可能不足以承载这么深层面的考虑。也许人们通过这部剧,只会看到一段故事,只会了解到一点那个年代的趣闻,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尽量精益求精地去还原这段历史和那些史上留名的名仕,我希望如果能有一个人因为这部剧对那个时代产生了兴趣,那么他从我这里得到的,会是最严谨的信息和态度,而不是模棱两可的误导。这样我的初衷就可以算达到了。”
韩竟的这段剖白非常恳切,尽管提到了一些豪言壮语,但对自己的私心也没有一点掩饰,因为真实,而格外有种打动人的力量。李朝辉向来瞧不上那些弯弯绕绕,听韩竟这么说,心里更是欣赏。韦将从一见韩竟态度就很友好,这回听了韩竟一番话,也满意地点了几次头。
只有阎王爷还是那样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骇人面孔,听完韩竟的话,倒动了动嘴角,冷笑了一声。
这人不笑的时候已经活脱脱一副罗刹模样了,笑起来更是犹如恶鬼上身,让人心里猛一阵瘆的慌。韩竟脸上尽量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只觉得后背升起一股恶寒,已经冒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夏炎一口咬定小时候被这人吓哭过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胆子小,韩竟本来还不以为然,觉得多少有碍于面子嘴硬的因素,到这下子才总算全信了。
回去的时候要不要给小孩买两只鸡腿陪个罪什么的……
韩竟溜号儿这两秒钟工夫,就见阎王爷身体往前一探,一撸袖子,用两肘支着茶几,两只鱼眼盯着韩竟一瞬也不瞬,几乎就是一副要冲上去跟韩竟干架的模样。他又冷笑了两声,笑声也是尤其诡异,磨得韩竟牙根一阵发酸。
“从头到尾,我听见的都是‘我想’怎样怎样,‘我希望’怎样怎样。小伙子,你能给我老头子解释解释,凭什么你想玩这个,我们这么多人就得陪着你玩么?你以为普天之下皆你妈?”
这闫婓之竟然一张口就如此歹毒,周围几个人都是一愣。李朝辉看不过去,狠狠瞪了阎王爷一眼,“老闫!都半截入土的人了,就不能往好了长长,这张嘴怎么还是这么臭?”他说着又转向韩竟,忿忿地说:“韩竟你别理他,他这人就这德行,狗嘴里头吐不出象牙!”
韩竟脸上的表情略微僵了僵。在汉语的习惯里,拿母亲来打趣是属于极大的恶意,虽说韩竟从来没有母亲的概念,可这一点不妨碍他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如果面前这人不是他要争取合作的顶级编剧的话,他恐怕早就一腿上去把人踢趴下了。
李朝辉也看出他脸色不对,连忙打圆场:“你别往心里去啊,老闫这人就是这么口无遮拦的,有时候把我气得也恨不得给他两撇子,说白了就是嘴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韩竟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夏炎也说过类似的话,无论闫婓之说什么,都让他别往心里去。
能在课堂上公然做出扇学生耳光这种事,这个闫婓之性格恶劣的程度可不光是“嘴贱”俩字能够形容的。不过人家地位和才华都摆在那里,确实也有恶劣的资本。如今韩竟是要争取他的承认跟合作,要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那就真的输了。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仍是微笑着向李朝辉点了点头,“您这是哪的话,我是小辈,闫老师有什么说什么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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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们的作者昨天在家开了半小时窗户想通通风,结果今天就光荣感冒了……_(:3ゝ∠)_
韩竟把人拽出来按到床上坐下擦药。睡衣下摆整个撩起来,就见近一寸宽的红印从肋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腰背,边缘部分伤得尤其严重,很多地方起了水泡又被磨破,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夏炎显然刚刚自己洗过,这会儿便又有新的血珠渗出来。
只是看着就觉得疼得不行了。这人却是默默忍着这样的伤,继续吊威亚,继续演戏,没有一句怨言,甚至没有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韩竟心里不是滋味。他暗暗地看了夏炎一会,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低下头专心处理伤口,挑破水泡,擦去积液和血迹,用双氧水消毒之后涂上药膏。
让别人帮忙擦药这件事,显然让夏炎非常紧张。尽管竭力克制着,坐姿和表情仍是僵硬得一塌糊涂。每次冰凉的药液接触到皮肤,都会止不住地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