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防盗,新章节暂时放在作者有话说里面,正文部分是错误的章节,被盗之后会换回来,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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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竟紧抿着唇,半天都没说出话来。【】他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谁都可以讲,可用其中任何一条来苛责这个人,似乎都太过残忍了。在二人全部的对话之中,韩竟第一次竟无法确定对方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在那么多的谎言之后,他似乎终于触摸到了真实的一角。
那么多的谎言之后,他终于发现,自己真的不认识面前这个人。这句话以前可能只是一个修辞,只是韩竟意气用事的怨恨,现在却变成了真真切切不带任何情绪的实感。
他与顾宵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却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顾宵,我觉得……我已经不认识你了……”最终,他只是叹息般地这样说道。
顾宵疲惫地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有时候也不认识我自己。”
“你那时应该告诉我的,也许我能帮你分担一点……你不知道那时的我会有多愿意帮你分担一点……”韩竟别过脸去望向窗外,黯然说道:“你永远把自己藏得那么深,这样不累吗?你说你当我是最亲近的人,可却从没告诉过我你真实的想法,我不知道这样要怎么才能算是最亲近的人,我跟你在一起,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沉浸在你有意为我搭建的梦境里,永远不会知道哪一天这个虚假的世界会被你——像你对你的母亲那样,毫无怜悯地舍弃……”
韩竟说到最后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抬起手轻揉了揉眉心。顾宵一直死死盯着桌上的茶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这么理解对不对——出轨的事只是导火索,这才是你一直不愿见我的真正原因?”
他好像累了,声音里只有一片平淡,隐隐透着种绝望的味道。“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总之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一些我做过的——不好的事情。然后你觉得,我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怎么能够这样冷漠,这样狠毒,这样没有人性。这个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条吃人的白眼狼,绝不能再养在身边——是这样吗?”
韩竟终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乍听之下还觉得,即便出于基本的礼貌和体贴,也应该澄清一下对方的妄自菲薄。可细想下来,顾宵说的每一句话都正中韩竟最真实的想法,几乎不剩什么留给他去澄清的地方。
那些对方所做的事情,哪里担不上冷漠、狠毒、没有人性这样的形容?他知道了顾宵所做的某些不好的事情——那件事就是前世他亲手要了他的命。
……所以,还有什么可谦虚的呢?
顾宵冷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韩竟,我该怎么告诉你呢?你看,你现在知道了,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赶走,让我一辈子都离你远一点。我要怎么跟你说,我是一个从芯儿里面坏掉了的人,我看着自己亲生的母亲死,却像一切如常,没为她掉一滴眼泪?我的眼睛总是看到这个世界最阴暗的一面,我的脑子总是止不住地去想最糟糕的事情。我要怎么告诉你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有谁会爱上这种人呢?有谁愿意跟这种人在一起?你愿意吗?”
顾宵没等韩竟回答,仿佛早预料到了答案,却又不敢亲耳听到。他猛地捶了一下墙壁,却没使上多大力气,脸色苍白如纸,仍是没有一丝表情。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啊……我怎么能告诉你这些呢……”他用极轻极轻的声音,慢慢说道,“我……爱着你,将你当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辩解,无论你还信不信这句话,这都是我最真实的想法。你以为我这么活着不辛苦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那其中有无数次,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从你那里寻求一点开解和安慰。可就是因为在乎你,才不敢让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长叹了口气,“韩竟……我得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有人说那些坏人,什么大恶棍、超级罪犯、阴谋家的性格都刻在基因里,都是遗传的。明明爸爸那么正直,天知道我怎么长成了这样?……也许有童年那些事情的影响,更多的可能是我自己的因素吧。你那么好,我也试过跟你学学,大概因为太笨,还是没有学会。我就是坏到骨子里了……可是坏人就没有去爱一个人的权利吗?是不是因为我满脑子坏水,就没有资格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
顾宵直直地望着韩竟,他的眼中没有泪,就像小孩子在问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那般单纯而真诚。
韩竟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那问题狠狠撞了一下。他低垂着视线紧紧皱着眉头,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点。
自然界的任何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是人总会希望自己所处的环境能够安逸轻松,自己所接触的人能够真诚善良,没有谁会愿意一直跟危险的事物呆在一起。
可是坏人就没有爱一个人的权利吗?是不是因为不够善良,就理所当然应该一生承受孤独?
这个问题太自私了,却也太真实了,真实得让韩竟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也许可以毫无顾虑地说:是的,因为他做了坏事,就活该没有好下场,任何一点幸福快乐,他都没有资格享受。
可真的放到当事人身上,哪里会是这么简单非黑即白的事?
韩竟又一次沉默了好一会,最终拿起那杯果汁,凑到唇边抿了一小口。“如果……你说这些事是想让我感到内疚的话——那你确实成功了。”
对面的人愣了两秒钟,然后别过视线笑了笑。那笑容并不苦涩,也单纯得像个孩子,却是在笑着的时候,眼泪就那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韩竟,我也想变得乐观一点,积极一点,变得——更好一点。我一直想,如果有一天我变得足够好了,好到能够配得上你了,就可以对你说真话了,就不会让你不高兴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没那么难,但我就是学不会……对不起,怪我不好……”
韩竟抬起右手,向顾宵的方向稍微探过去一点,又犹豫着止住,半晌才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我说过,只要你对我说实话,我就相信你。我们之间的事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再也回不去了,我也没办法跟你重新开始。但是,如果你还相信我,愿不愿意再试一试去改变自己?能够从那种偏执里面走出来的话,你会遇到许多更好的事情。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更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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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竟把人拽出来按到床上坐下擦药。睡衣下摆整个撩起来,就见近一寸宽的红印从肋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腰背,边缘部分伤得尤其严重,很多地方起了水泡又被磨破,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夏炎显然刚刚自己洗过,这会儿便又有新的血珠渗出来。
只是看着就觉得疼得不行了。这人却是默默忍着这样的伤,继续吊威亚,继续演戏,没有一句怨言,甚至没有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韩竟心里不是滋味。他暗暗地看了夏炎一会,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低下头专心处理伤口,挑破水泡,擦去积液和血迹,用双氧水消毒之后涂上药膏。
让别人帮忙擦药这件事,显然让夏炎非常紧张。尽管竭力克制着,坐姿和表情仍是僵硬得一塌糊涂。每次冰凉的药液接触到皮肤,都会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韩竟涂完药膏,还往那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果然换来对方一阵轻颤不已。
“好痒……”夏炎停顿了一下,来回扭了两下腰,略带着笑意说道。
韩竟不答话,继续给夏炎缠绷带。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羞涩,夏炎腰背上原本的蜜色皮肤染了一大片极淡的绯红,就像刚刚成熟的桃子尖儿上那点颜色,又鲜又嫩,煞是好看。
他心里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愈发放慢下来,不自觉就多缠了几圈。反应过来的时候,夏炎腰上已经被包了个密不透风,好像做过什么严重的大手术似的。
“咳……”韩竟也觉得这夸张的包扎有些不对,可又不好就这么承认自己心猿意马,于是只能继续不动声色地打结,剪断绷带,为夏炎放下衣摆。至于包得太厚什么的,准备就这么由它去了。
都做完之后,韩竟一抬头,就见夏少又换了那副痛心疾首正义感爆棚的表情。转眼瞥见他手中的水果5才明白过来,这货准是等久了太无聊,又刷微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