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防盗,新章节暂时放在作者有话说里面,正文部分是错误的章节,被盗之后会换回来,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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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
望月已经升上中天,映得房间里一片明亮。韩竟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上窗棂的影子,半晌才像忽然想起来似的,爬下床拉上了窗帘,又回到床上把夏炎紧紧拥进怀里。
在听过这样的故事之后,他莫名觉得,那种让一切阴暗都无所遁形的光明,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太过刺眼。
韩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自小生长在农村,也多少听长辈讲起过六七十年代的事,很了解那里几十年来的生活方式。自己难堪的童年经历,让他对那个社会中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人际关系避之唯恐不及。生活在那里的人不会有真正的秘密,任何一点事都有可能发展成惊天动地的讨伐,在法律之前,真正有效的规则永远是村民自立的村规民约,如果有人有所违反,村民私设的公堂就可以直接判这个人死刑。这也许并不能称之为那个社会的弊病,只是从古延续至今的秩序。
本以为夏炎关注的是那个时代,却又不局限于此。本以为他关注的是女性,其实也不局限于此。甚至这个故事的似乎也不仅仅发生在农村。它有夸张之处,却正是以这种方式展现了夏炎对于在社会环境的束缚之下人性的观察。男人为满足自己的**,将女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肆意蹂躏,女人不堪忍受将其杀死,之后却又屡屡借助自己所虚构的丈夫在异乡的成就来提高她在村中的声望和地位,为自己谋取利益,还有那些漫天漫地的流言,完全架空一个人的存在本身、而以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来定义她的价值和意义——
整个故事听完,韩竟反而觉得夏炎其实没有刻意去批判什么,他所做的事情就就是展现,一切思考判断,都交给听众自己。
而韩竟作为故事的第一位听众,在听过这样的故事之后,在一切杂乱无章的理解和思考都搅作一团、化为一片空白之后,内心最终剩下的一个念头就是——想要紧紧拥抱自己的爱人。
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一个人这样真诚地陪在他的身边,义无反顾地支持他、信任他,这是何等幸运、又何等不易的一件事。
韩竟轻吻在夏炎唇上,并在那里留连了许久。那吻毫无**的味道,清浅却郑重之极,就像是一个誓言。
半晌他才抚了抚夏炎后脑柔软的头发,轻声说道:“我记得之前有一次,你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原本我一直当是玩笑话,今天我要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向你道歉。”
韩竟话没说完,夏炎的手指埋在被子里面,就朝着他腰眼上使劲戳了一下。
韩竟身体其实并不敏感,不过每一寸皮肤都让夏炎来回玩过几百遍,早就摸得透透的了,这一戳就正正当当戳在他全身唯一一块痒痒肉上,惊得韩竟猛地叫了起来,激灵一下往后缩了两寸。
夏炎忿忿不平地撇了撇嘴:“这还用说吗?我不是中国人难道还是韩国人?还是你一直以为我是日本人?”
“咳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竟连忙伸手捂住腰,以防夏炎再发动攻击。
“我是说……我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那个年代中国农村的生活,连我都只是知道个大概,听长辈聊过一些,中学历史课上讲了一些,纪录片里看过一些,但真正说到细节,我是说不出来的。你父亲没经历过这些,你又从没在农村生活过,只靠这三个月的取材和文献资料,能够再现出那个世界来,我真的觉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有人说创作一个故事最基本的要诀是观察,这倒与表演也有相通之处,不过平心而论,这一点你已经做得比我好了。”
夏炎皱着眉认真想了一会,确认韩竟确实不是在明褒暗贬之后,又飞快地蠕动进韩竟怀里,拉着韩竟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我跟村里好多老人聊过,问他们公社时期是怎样的,记了差不多四本笔记。不过最后本子写出来到底像不像那么回事,心里还是会有些没底……找谁把关一下比较好呢?不知道李叔叔当时下没下乡,要是有的话,以他的身份也可能会是段不太好的回忆……”
韩竟没接他的话,只是轻声说道:“如果你能把这部片子拍出来,观众可能一辈子就只会看一次,但是他们能够记住一些事情,并且会记住很久。”
夏炎略一斟酌,“你是说票房不会很好?”
韩竟迟疑着点点头,“……口碑我也不确定会不会好,我觉得很可能会被人骂是看不懂的烂片,虽然如果你手法够讲究的话,应该是没人说得出来到底哪里烂……”
韩竟还有点担心这话一说出来夏炎又要发动攻击,没想到这货反而在他怀里扭了扭,枕着他的胳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副没太大所谓的样子。
“票房怎样我其实不太在乎,口碑的话倒是挺重要的,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不如说有人说不好看才比较正常。我现在反而比较担心最后能不能拍啊,说了不靠夏家,也不能到这节骨眼上再去找我老爸要钱……”
他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总之先把期末过去。我这学期才选了8个学分的水课,这么下去要毕不了业了……真愁人。”
韩竟微笑着,宠溺地揉了揉夏炎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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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一个学期都没在学校露脸,为了凑学分选了几门公共课都是全校出名的大水课,从来不考勤也没有平时作业和期中作业,就是期末一篇论文或者一个考试计全部成绩了。可就算是这样累计起来也有三篇论文一场闭卷考,之前一堂课都没有听,现在这离期末ddl满打满算也就俩礼拜的当,要搞定这么多东西,实在也是压力山大。
课程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周,之后就要考试,夏炎跟同学借了笔记复印下来,又到图书馆借了一大摞书,就成天成宿地窝在家里攒论文。每天韩竟起的时候他早都起了,而韩竟回来的时候他还在书房佝偻着背埋在书堆里,脸色铁青地对着电脑,眉头皱成一团。
韩竟在两人之前的值日表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一日三餐都亲自精心准备。他体谅夏炎忙着赶工,每次只是将晚餐放在书桌上,再在旁边默默看上夏炎一会,并不与他说话。
这样一连几天下来,两人一共只说了十句话不到,还都是什么“早安”、“午饭放在微波炉里了记得热热吃”、“加油”、“晚安,早点睡”之类的,全是无效信息,沟通效率简直比之前异地还要不如。最要命的是异地时那是见不着面看不着人可好歹还能打个电话听个声,现在这是人就在自己眼前,看得见摸不着连话都说不上,那感觉简直就跟上刑一样。
晚上韩竟端着水果和夜宵送到夏炎面前,按捺着把人拖进卧室里这样那样那样那样的冲动,一直等到夏炎写完一个段落停下来喘口气,才小心地问道:“今天也要熬夜吗?”
夏炎猛地抬起头来,抓住韩竟的领子往自己面前一拉,在他嘴唇上用力吮了一口,眼睛瞪得老大,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以后要是去上大学,绝对绝对不能学我,一定要好好上课认真听讲按时完成作业,不然有你哭的!”
呃……
韩竟心道他这都是奔三的人了还跟十**的大学生凑什么热闹,而且好好上课按时完成作业好像是小学生就懂的道理……吧——就见夏炎连着往嘴里塞了好几块水果蛋糕,嘴巴撑得鼓鼓囊囊的,眉头皱成一个特别哀怨的“八”字,眼睛里还有泪水在不停打转。
“呜呜唔嗯嗯——”
他嘴里全是吃的,说话就是一串呻_吟,韩竟却出其不意地听懂了——那大概说的是“没有时间了”。
夏炎费了半天劲才把嘴里的吃的吞下去,又喝了一大口水,抚着胸口往下顺了顺,拿起手机举到韩竟面前,仍是那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离截止时间只剩18个小时了,我还得凑8000字出来,问题是我连这8000字写啥都还不知道,已经没有时间睡觉了啊!”
韩竟没上过大学也听说过大学生攒论文那一套本事,笑着说道:“8000字的话,一小时写800个字最多10个小时也就写完了,这样你还能睡8个小时呢。而且你还可以适当复制粘贴一下……”
夏炎绝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复制粘贴也得有得复制才行,这一大摞书我哪读得完……完了完了,这门课好像要跪……”
韩竟看着夏炎实在纠结,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安慰,想了半天才提议道:“不然你先去睡,后面我帮你写点?”
夏炎愣住了,直直地盯着韩竟看了好一会,试探着问道:“我是很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你从小到大写过的最长的东西……应该不是中考作文吧?”
……呵呵,不要就算了。
韩竟翻了个白眼,扭头就往屋外走,临到门口又被夏炎拉住。“诶诶诶你先让我充个电。”
小孩说着就凑上来,与韩竟交换了一个激情四射的长吻,末了还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故意弄出特别大的声响。
“这样就帮了我大忙了,赶快去睡吧!”夏炎欢快地说。
韩竟直接被推了出来,反应过来再去推门的时候,那门就已经锁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只觉得口中都是水果蛋糕甜蜜的味道。
最后这一个礼拜的考试周里,虽说每时每刻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一天有72个小时,可实际上也是嗖一下就过去了。夏炎写好最后一篇论文,下午5点的截止时间,赶在4点58分按了发送按钮,只觉得全身都虚脱了,就那么盯着发完邮件的广告页面坐了好久,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韩竟回来的时候,他头一次不是跑着而是飘着去开门,也没说话没亲嘴没帮韩竟拿东西,连看都没看韩竟一眼,就那么脚不沾地地飘了回去。
吃晚饭的时候,夏炎还是那样两眼无神目光呆滞一言不发,自己闷头吃完了闷头去洗了自己的碗,之后就开始继续在家里满屋子飘来飘去,走路软绵绵的一点声儿都没有,看那情形简直堪比家里进了一只阿飘。
这货,不是在梦游吧……
韩竟心里直犯嘀咕,跟在夏炎身后来回转了好几圈,因为好像听说过梦游的人不能随便叫醒,也不敢贸然打扰。
这样到了睡觉时间,那阿飘非常自觉地飘去洗漱,又飘到了床上,背对着韩竟的方向倒了下去。
还不错,梦游还知道上床睡觉——韩竟微笑着,从夏炎背后探头过去,在他嘴角上吻了一下,接着轻轻从他嘴唇的一侧舔过去,只是稍微探入口中一点,若即若离地挑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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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竟把人拽出来按到床上坐下擦药。睡衣下摆整个撩起来,就见近一寸宽的红印从肋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腰背,边缘部分伤得尤其严重,很多地方起了水泡又被磨破,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夏炎显然刚刚自己洗过,这会儿便又有新的血珠渗出来。
只是看着就觉得疼得不行了。这人却是默默忍着这样的伤,继续吊威亚,继续演戏,没有一句怨言,甚至没有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韩竟心里不是滋味。他暗暗地看了夏炎一会,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低下头专心处理伤口,挑破水泡,擦去积液和血迹,用双氧水消毒之后涂上药膏。
让别人帮忙擦药这件事,显然让夏炎非常紧张。尽管竭力克制着,坐姿和表情仍是僵硬得一塌糊涂。每次冰凉的药液接触到皮肤,都会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韩竟涂完药膏,还往那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果然换来对方一阵轻颤不已。
“好痒……”夏炎停顿了一下,来回扭了两下腰,略带着笑意说道。
韩竟不答话,继续给夏炎缠绷带。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羞涩,夏炎腰背上原本的蜜色皮肤染了一大片极淡的绯红,就像刚刚成熟的桃子尖儿上那点颜色,又鲜又嫩,煞是好看。
他心里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愈发放慢下来,不自觉就多缠了几圈。反应过来的时候,夏炎腰上已经被包了个密不透风,好像做过什么严重的大手术似的。
“咳……”韩竟也觉得这夸张的包扎有些不对,可又不好就这么承认自己心猿意马,于是只能继续不动声色地打结,剪断绷带,为夏炎放下衣摆。至于包得太厚什么的,准备就这么由它去了。
都做完之后,韩竟一抬头,就见夏少又换了那副痛心疾首正义感爆棚的表情。转眼瞥见他手中的水果5才明白过来,这货准是等久了太无聊,又刷微博去了。
“社交网络成瘾症,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韩竟笑道。
夏炎这次紧锁的眉头完全没有解开的意思,娃娃脸都皱成一团,“在这自媒体的时代,随时关注网络新动向,才是称职的21世纪好青年嘛。我可不是跟你扯淡,你总也不刷微博,有人在背后黑你,你都不知道啊!”
韩竟摊摊手。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身为公众人物,被人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艺人越是出名,越是会有人看不惯。年轻时沉不住心气,总想亲自出面解释澄清。后来才明白由始至终不发一言,谣言反而更会不攻自破,还能为自己赢个“心怀宽广”的好名声。再后来便发现,最好的状态其实是自己根本连知道都不要知道,他要管的就只有演好戏,其他的事情,全权交给陈曦即可。
这是他前世在娱乐圈浮沉十几年才磨炼出的心境,放到夏炎这里,当然无法理解。韩竟还是接过手机,果然界面上是一条微博:
【禁止通行:#32线没人扒#韩竟是谁?你听说过这个人吗?就这么横空出世当上超级巨星登顶封帝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呵呵别逗了。要说这人没后台没干爹,你跟我混的一定不是一个娱·乐·圈。不知道他是谁吧,听我来扒!#韩竟##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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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配图的长条,正是把韩竟从出道以来全部的历史,详详细细地扒了个遍。
诚如发布会时那位记者所说,韩竟最初这两三年间,并没有演过什么拿得出手的主流影视作品。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公司里一个极其边缘化的通告艺人,频繁地参加各种节目、活动,曝些所谓的内_幕,做点娱乐大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