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全身南归,糜竺有失远迎了!”
就在桃花气场爆棚之时,徐州之地几批快马飞一般的迎上前来。
当先一人,满脸富贵之气,雍容无比,只是眉宇顾盼间隐隐透出阴鸷。
另一个则是布衣长须,显然唯富贵男子马首是瞻,拿捏着勒马在他之后。
“糜别驾,唉,淮水兵败,让别驾失望了,败军之将何须别驾远迎?”
刘备拿捏着惭愧的神情,富贵男子自然就是使君后世的小舅子,现在徐州豪族士族大家车别驾糜竺了。
此公在历史之上,可谓刘备风投得头号金主,此方天地也早就和玄德打成一片了。
糜竺眼见刘备惭愧笑着摇了摇头。
“使君,淮水之事,我已经知晓了,昔日祖皇还有彭城为项羽所败呢,曹操暴虐,手下都是虎狼,小败也算不得什么!”
“何况曹操虽胜,不也向东郡退去,那定是玄德那股人间英雄气,震慑了此獠!”
糜竺那情商刚刚的,不愧后世著名军贪糜芳一脉家人。
刘关张三人听了,脸上神色瞬间缓和起来。
是啊,事情从这方面看,死伤军士是多了些,曹操不也走了吗?
“玄德,我知道你一进城必然被太守所召,先来此地是有重要的话说!”
“这位是北海孙乾,字公佑,虽是寒门出身,却有凌云壮志,更兼达济天下之才,他闻玄德仁德无双特地来相投的!”
糜芳身后,孙乾小眼睛咕噜噜转了钻,市侩的对着刘关张,一起拱了拱手,满脸谦卑之色。
一看就是底层崛起看惯人脸色之人。
刘备一辈子场面上从来最给人面子。
听了糜竺之言,拉着孙乾的手,从出生年月日问到星座,好好的亲热了一番,不过片刻,孙乾已经准备为了刘大耳肝脑涂地了。
“玄德,来,此次出城我是专门有一句话提醒你的,玄德仁厚,我猜你定要将此次兵锋不顺自己扛在身上!”
“若是别的时候玄德如此我不会阻拦,只是现在公不可过于谦逊了,徐州就要大变,玄德自谦稍退只怕别人就要腆着脸皮向前拱了!”
糜竺本来一团和气,现在凑到刘备身边,话语却是隐带金石之音。
他和刘备,是一起泡过小沛喷泉的交情,看见刘玄德疑惑讲话再无半点遮掩。
“玄德,陶谦要不行了,现在每日昏沉,不进水米,他虽然属意玄德执掌徐州大印,只是,前几日下邳陈登陈圭父子带着臧霸来到了城中。”
“陈家下邳豪族,素来与我糜家不睦,臧霸统领丹阳兵,更是虎视一州,玄德,你现在若是怯了,徐州咱哥俩恐怕就要被人拿捏了!”
糜竺话毕,刘备眼睛一下子眯缝起来,一州在前他脸上终日挂着的谦逊笑容也变成了带着杀意的冷笑。
“子仲,此次折损颇重,徐州城谁都看得到的,我就是不认又有何用?”
“玄德公,公仁德之名徐州士人百姓皆知,恕孙乾交浅言深,陈登臧霸其实比玄德在一州根基要深得多,正因为如此,徐州士族反而喜欢玄德公接陶谦大人的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