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伸手一指,“他来了。”
贺东下车,低头跟随韩子龙身后,快走几步跟他,伸手一抹他脖子,用力一按,韩子龙眼珠子一蹬,嘴巴张开,随后眼神暗淡,身体瘫痪下去。
贺东伸手架住他,曹小明连忙跑过来帮忙,两个人一左一右,韩子龙好似喝醉了一般,被人搀扶着塞进了一辆停好多时的出租车里面,两人坐进去,出租车咆哮一声,离开了停车场。
a5里面的三个人看的目瞪口呆,秃子咕嘟咕嘟咽着口水。
病秧子小声道“嗨,真他妈牛逼啊,刚才他这么一按,韩子龙咋昏了呢怎么弄的”他拿着手在魁子脖子划,魁子一耳光拍在他头,“少他妈在我身摸。”
秃子连忙下车坐进驾驶位,“别管了,咱们走吧,以后韩子龙这个人少联系。”
病秧子弱弱的问“他们会不会杀死他我们要不要报警”
“吧你,报警的话你也别想好过,你可是把一个访的老头打伤了”魁子恶狠狠的说,“出来混的,不和官差打交道”
蓝色的出租车犹如公路的幽灵,左右超车,速度飞快的离开了城区,行驶南外环的公路,旁边一辆低调的北斗星发觉了出租车,在后面慢慢跟随。
出租车内,曹小明好的问“东哥,你刚才怎么弄的”
贺东一笑,“人脖子有迷失神经,用力压迫会产生晕厥和昏迷,当然,手法很重要。”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偏僻的荒野地里,把韩子龙拽了出来,几个人不由分说一顿爆踹,昏迷的韩子龙被巨疼弄醒,刚刚睁开眼,老黑两记老拳揍在眼眶,眼泪直冒,酸溜溜的难受,金星四射,两只手捂着脸哇哇的叫。
几个人下手狠辣,专门打脸,贺东本来还想问问背后谁指使他做的,但几个人下手太快,韩子龙的战斗力明显太弱,加心里害怕又昏迷了过去,如果弄醒他势必会让他认出几人,索性留下一个悬念,几个人坐车走了。
北风吹了起来,韩子龙感觉全身冰冷,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终于醒了,全身衣服被脱光了,连三角裤衩子都不剩,风一吹冻的都缩进了毛里。
“我草了,谁他妈这么狠”韩子龙眼眶肿了,眼皮盖住眼球,睁开眼皮与不睁开差不多,全身酸疼,在地蹲了一会,然后两只手捂着裤裆,慢慢挪向了公路,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不容看见一辆汽车,人家看见这么个大冷天的不穿衣服,还以为神经病,更不会给他坐车。
走着太冷,怎么办只能跑,一辆满载旅客的大巴车从后面行驶过来。车有几个没睡着的旅客看见了这一幕。
“妈妈,妈妈快看,鲁州的特色,有人裸奔”一个小女生拿着手机拍,旁边的母亲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连忙捂住孩子的眼,“那是傻子,别拍。”
韩子龙看见一辆辆呼啸而过的汽车,满肚子的怒气和委屈,最后在一个垃圾桶里面找到一件破旧的衣服套在身,又走了很远的道路,才认出是南外环,附近有个报亭,有公用电话,韩子龙连忙过去拨打秃子几个人手机,都他妈关机,一瞬间韩子龙明白了,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气的直骂娘,其他人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只记得自己媳妇的手机,便打了过去,等了半个小时,媳妇骑着电动车来了,付了电话费,带着韩子龙直接去了医院,身体多处软组织损失、伤风感冒,在医院住了下来。
接连几天过去,老范头伤好出院,本想继续去访,这次准备去省城,最后被老黑和他弟弟劝阻下来,理由是,贺东说了,准备找机会把供销社的地从开发商手里拿过来,然后咱们自己盖商贸城,现在当务之急是撑下去,和开发商耐心。
老范头第二天提着酒去贺老连长家去了,将自己去市委访的经过说了一边,贺东等几个晚辈坐着听着唏嘘不已。世嘉开发公司这两天也消停了,刘琨继续怀柔政策,挨家挨户的说服,除了老贺家和老范家,都转悠了一遍,收获甚微,一时间又僵持了下来。
晚十一点,烤面筋的老郭将剩下的面做两个煎饼给了贺东,两个人抽烟聊天,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过来。这几个人和普通小混混明显不同,身的冷气逼人,只有真正见过大场面的人才会有这种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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