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猛点点头，打量着王灿，拍拍他肩膀，“有出息，以前又强壮了。”

王灿点烟，“这些天，我从未放弃过锻炼。”

“最近黄波那里有什么动向”

王灿道“我不知道是他的主意，还是杨森的主意，最近跟鲁州本地一个毒枭接触了。”

“毒枭”丁猛一笑，“你小子，知道毒枭啥意思不鲁州没有毒枭，充其量是个拆家，倒腾些货。”

王灿摇摇头，“不，有制毒工厂。”

丁猛一愣，“制毒工厂”

王灿道“前几天我让你去检查的那个混凝土铁盒你看到了吧，里面有几具尸体，是被杨森杀的，我后来听罗佬说，这帮人是东北的，找杨森寻仇，大哥叫田野。”

丁猛点点头，“这个人我知道，已经挂了，被撞死在北环路。”

王灿用力一踹脚边的铁管子，本腐朽的管道立刻破裂，好在里面没有什么气体，否则会很麻烦，“这是张克定干的”

“张克定是谁”

王灿摇摇头，“什么来路我不知道我知道他和田野是把兄弟，他有制毒工厂，田野从他那里拿货，罗佬找到张克定，也是商量合作，那天晚罗佬让我开车带他们两个去北环路，我们亲眼目睹了田野被杀的经过，是张克定打的电话。”

“张克定”丁猛思索着这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

王灿挠挠头，“我听罗老说这家伙是从温哥华留学归来的。”

“温哥华留学”丁猛恍然大悟，难道是张耀辉的儿子在办理张耀辉案子的时候，通过询问得知张耀辉有个国外留学的儿子，因为张耀辉死了，案子也终结，并没有接触到张耀辉的儿子，“有没有他的照片”

王灿摇头，“没有，不过我可以搞到。这次来主要有件大事，罗佬和张克定交易的第一批货是十斤，准备这两天交易。”

“十斤”丁猛咂舌，“现在的毒贩子惹不起啊，数量以前大多了。”

“猛哥，我不想干了。”

“嗯”丁猛一愣。发现王灿脸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苦衷，拍拍他肩膀，“小灿，我知道特勤的痛苦，很早之前我是干特勤出生的，你是个讲义气的人，是不是觉得每次告诉我情况，好是出卖兄弟”

王灿表情复杂，难以言明。

丁猛叹了口气，“也好，这两天他们交易，如果能够抓到人，你的任务算结束，我找新人接你班。”

王灿脸有种释然的解脱感，“猛哥，我想跟着你，当一名真正的警察。”

“好，案子结束，我亲自给你请功。”丁猛说。

缉毒大队，不是每天都有案子，也不是每天都那么忙碌，每周都有时间去靶场练枪，贺东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几乎成了这里的教官，九二式手枪九毫米，十五发子弹，二十米的距离，贺东全部十环，快速移动靶射击，一分钟内通过，破了张家辉保持多年的一分十秒记录。除了老炮等年纪的人，缉毒大队的年轻人都过来讨教贺东的枪法。

贺东也不藏着掖着，他的枪法是子弹喂出来的，有人问怎么样才能把枪练到这种程度，贺东叭叭抽着烟，“只要到达人枪合一可以了，至于怎么样人枪合一，很简单，多练。”

枪法最差的是吴冲，以前是干司机的，没摸过枪，贺东手把手交给他，先从枪械原理说起，然后拿出五四、、九二还有国外的一些手枪，分别给他实验，感受一下不同枪械的手感，主攻的还是九二手枪。

吴冲脑子灵活，也愿意学，只要是没事，拉着贺东去靶场练枪，两人的关系也不断升温。

“枪在战场是一个战士的生命，没有枪代表着死亡，枪法的精湛不单单是开枪打的准，还要快有的时候，快零点几秒，能分出胜负，赢的活下来，输的，躺下，你枪法可以不够准，但近距离内，如五米或者十米内，要闪电出击。我的枪习惯放在腋下，这样更容易拿出来，放在后腰更加的快。”贺东说着飞快拔枪，拉动套筒、子弹膛的瞬间开枪射击，啪啪啪，一连练枪，三个靶子被打落。

吴冲羡慕的吞口水，“我啥时候有东哥一半水平好了。”

贺东将枪递给他，“别妄自菲薄，你小子天赋不赖，好好练，我说人枪合一，意思是当手握着枪的时候，有一种感觉，你能驾驭的了这把枪，而不是这把枪驾驭你，枪感对一个射手来说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