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母亲问“你去哪”
杨立一笑,“出去喝酒,谈谈生意。”说完朝院子角落的厕所走去。
杨立母亲道“对了,三儿的朋友,还不知道你叫啥”
“贺东”
杨立母亲点点头,“哎,三儿的朋友不多,这些年我估计他也没干过什么好事,他爹都不是好人,何况是他呢。”
贺东坐在杨立母亲对面,望着这个满头花白头发,提前衰老的女人,“阿姨,我看叔叔还是个军人。”
杨立母亲苦笑,“伪军人,台北的特务。”
这一句差点把贺东给雷翻,内心十分震惊,“阿姨,你别开玩笑啊。”
杨立母亲拉着贺东的手,掌心、食指、指摸了个遍,“你是用枪的高手,也不是什么好人。”
贺东想起刚才杨立母亲拉了自己的手,仿佛触电一般飞快撤离了,没想到老人眼瞎心不瞎,贺东收回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用枪的部位都磨出了茧子,虽然不明显,但足以让有心人看出门道。
“三儿十岁多点,我从陕西老家带着一家老小过来找他爹,鲁州军区坦克装甲二营长,那张全家福是我们在鲁州见面时拍的,我们结婚将近二十年,我竟然不知他是叛徒,我一家人可苦了,我三个儿子因为这事死了两个,三儿是独苗,有心人帮忙给三儿换了户籍,改了名字,我希望他能够年少自立,起名为一个立字。”杨立母亲徐徐道来。
贺东听着点点头,“这个小女孩是谁”
老太太笑而不语。
贺东道“不会是杨立的闺女吧”
老太太不在言语了,脸还在笑。
贺东有些纳闷,“阿姨,你笑啥”
“我笑三儿聪明,你傻。”老太太说。
贺东看向厕所,忽然想了起来,连忙站起来跑了过去,厕所空空如也,那里还有杨立的影子,感情老太太知道儿子要逃跑,故意说话吸引贺东,给杨立腾出逃跑时间,这老太太不简单。
老太太道“小伙子,三儿几年前被通缉了,怎么可能带朋友来见我,除非是警察,你说话底气足,而且很放松,我的三儿可是杀过人的,跟他在一起的人,还能放松,说明你不简单啊。”
厕所里面有杨立留下的字迹,写着贺东,我欠你一个人情。
贺东唏嘘不已,擦掉字迹,重新走到老太太面前,“你也不简单。幸亏你是眼瞎了,要不然肯定是老妖怪。”
杨立母亲笑而不语。
杨立跑了,贺东心里并没有一丝遗憾,甚至有些轻松,杨立是个战士,不该死在监狱,战场是他终结生命的地方。不过既然来了总得带走些东西,贺东走到相框前,“老太太,这张照片我收了,你老公是特务,回头找国安查查他。”
老太太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而是笑了,笑容看去有些复杂。
这是拉扎列夫在国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这让高傲的龙榜杀手难以接受,任务失败必须告诉老板,出了五道口,拉扎列夫掏出手机给黄波打了电话,直接告诉他没有干掉杨立,具体原因他没说,老板也没问。
这是拉扎列夫愿意跟在黄波身边的原因之一,充分行使自我的权力,不像有些人,你输了,失败了,非要问你原因是什么,以后怎么样这些都是废话,拉扎列夫是个聪明人,黄波同样也是,失败的原因拉扎列夫知道好,没必要说出来,黄波也没有必要知道。
不过拉扎列夫心里明白黄波心里在想什么,他加了一句,杨立不会、也不敢去骚扰你。黄波说了个好。这一个字说明黄波心里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贺东从五道口返回大学路,坐进路虎车里,已经是晚十二点多了,那张老照片拿出来,里面的小女孩楚楚可人,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气质,曾经一度令贺东痴狂,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偏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贺东曾经想将它忘掉,偏偏难以实现。
照片贴身放好,贺东忽然想起了拉扎列夫,接着想起了黄波。那段视频,有黄波的弟弟黄桥,黄家的人估计也在寻找冯佳明,黄家人多,或许有所进展。
想到这里,贺东开车直奔大浪淘沙洗浴心,他准备去探探情报,为了不引人注意,贺东将车停的很远,带一副眼镜走了进去,凌晨时分,大浪淘沙的人不多,见贺东进来,前台的小美眉很热情的站了起来。
在旁边有一组棕色皮革沙发,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那里打牌,其有王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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