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回来,贺东将羊肉下锅,香气扑鼻,找了个白菜疙瘩,堵住黄铜火锅的口,防止烟尘冒出,贺东倒了两杯十年陈,“钟伯,你以前是混江湖的吧”
钟伯抽着烟,端着酒杯,“被你看出来了。”
“江湖已老,被这些屠狗辈欺辱,我更看不过去,来来,喝一杯。”贺东说着跟钟伯碰杯。
钟伯一口气喝干,“酒是不错,醇香浓厚,回味无穷,可惜,如果我能在多活几年,多喝几口美了。”
贺东道“没事,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两箱,你天天喝。”
“这好几百块一瓶,你是土豪”钟伯说。
贺东摆摆手,“土鳖差不多,酒是朋友给的,面的头像是他马子,被人日了,他带了大绿帽子,恼怒不已,不愿在看见这些酒,所以都给了我。”
钟伯脸色一冷,紧接着恢复正常,“自古红颜多祸水,女人啊,永远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一斤半白酒,火锅吃的只剩下一些渣渣,贺东叼着烟,道“你病了还这么能吃,看来你的病不严重。”
钟伯笑道“再不吃,我不知道还能吃多少还能吃多久,不像你,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我已经是黑夜了,在等会该熄灯over了”
“你经常把死、老了这种词汇挂在嘴边,心态会变的不好,看来你是想死,不想死的人一定会穷尽一生财富也要去医院维持生命。”贺东说。
钟伯点点头,“或许是吧,我了无牵挂,没有意义。”
修理厂外面刺眼的灯光照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听声音肯定是很多辆车一起过来了,贺东看向钟伯,钟伯也正在看着他,“如果我当时给他们几千块,他们肯定不会来了。”
贺东点点头,“也许,但他们会认为你好欺负,明天不来后天不来,大后天会再来,然后让你再拿几千块,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是得罪,少不了还是一顿冲突。”说着站了起来,顺手拿起那根铁棍子,“老头子,你老实在这里呆着,我罩着你。”贺东有些醉意,说话有些大,拍着胸脯,一脸狂傲。
钟伯笑着说“我是将死之人,为我得罪他们不值得。”
“你今天死了,我明天找谁下棋”贺东说着走了出去,将卷帘门拉开,外面横七竖八挺着六七辆黑色汽车,二十多个人挤在修理厂前面的厂棚下面,为首的是个瘦高个,颧骨突出,眼神带着玩世不恭,打量着贺东。
小兵跟在他身后,“泉哥,是他”
男人点点头,“哥们什么来路”
贺东活动活动脖颈,掏出手机,好汉不吃眼前亏,红鹰特卫距离这里不过几里地,二十几个好手天天闲的没事干,拉出来练练也是不错,让李二军带人过来,将手机挂断,铁棍子扛在肩膀,贺东醉醺醺的反问“你是什么来路”
“呵呵,西城赵泉。”瘦高个汉子盯着贺东说。
“哦,最近那个挺火的泉哥是不是你”贺东说。
赵泉点点头,“那边的人是这么称呼我,是你打了我兄弟”
贺东点点头,“没错,你是来找茬打架的吧”
赵泉一笑,“出来混讲的是一个面子,你打了我兄弟,我面子过不去,你得帮我把面子拾起来。”
“怎么拾”贺东问。
“封个十万块红包,然后磕头谢罪,这间铺子归我。”赵泉说。
“我以为我喝醉酒够狂,你我还狂,废话别说了,来吧,干一场,赢了,随便你,输了滚蛋”贺东扛着铁棍子走向赵泉,赵泉道“收拾你,还不是收拾狗一样。”
二十几个人清一色拿出asp甩棍朝贺东围去,贺东咆哮一声,手铁棍子挥舞的密不透风,酒精刺激下全身都麻木,挨几下也浑然没有感觉,一种搏命的打法,方圆两米之内,根本靠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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