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老婆子”苏屠户推了旁边媳妇两下,手背刚刚碰到媳妇,却感觉她身上火烫火烫的,苏屠户媳妇支支吾吾的醒了,看上去状态很差。
“哎哟,这么热呢”
苏屠户将手放在媳妇额头上,额头火烫,肯定是发烧了。当即他从家里拿出温度计给媳妇放在腋窝下,又喊醒了两个儿媳妇,让她们照看一下。苏屠户则是披上外套,杀猪刀窝在手中,拖拉着棉拖鞋朝外面走去。
半夜,雪停了,风却不小,苏屠户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风一吹,大铁门外有啪啦啪啦的声响。
未必是有人,可能是风的原因。苏屠户这么想着,但依旧不放心,返回客厅,找到大手电,手电是老大买的,夏天的时候摸金蝉用的,亮度堪比军用手电。
苏屠户将手电打开,照出很远的距离,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大门走去,走到大门的屋檐下面,苏屠户侧耳听着,外面果然有啪啦啪啦的声音。大铁门下面还有一个小铁门,苏屠户将小铁门打开,往外看去。
“呃啊”
不由的,苏屠户吓了一跳,映入眼帘的是两条人腿有人在他大门屋檐下上吊
刚才啪嗒啪嗒的声响,是人腿敲打铁门发出的声音。
苏屠户手电往上照去,看见了那人的脸,不是外人,正是他的二儿子苏超民。在苍白的灯光下,苏超民脸色发青,一双大眼珠子往外突突着,脖颈联合胸襟前全是血迹。
“呃啊”
苏屠户吓的大声惨叫,手中的手电筒吧嗒一下落在了地上,他也被吓的瘫痪在雪窝中。
“爹,爹咋地了”院中,苏屠户的闺女用手电照过来,却不该靠近。
苏屠户全身哆嗦,汗毛战栗,血压飙升,头晕目眩,脑血管都觉得崩崩的,差一点点没给吓死,当即颤抖的手再次将手电拿起来,照着悬在屋檐下的尸体。
确实是他的二儿子苏超民
“呃啊”苏屠户大叫,“超民,超民啊”他这么一哭,楼上的二儿媳妇听见了,连忙从楼上下来。苏屠户的闺女看见嫂子来了,壮着胆子几个人来到门口。
看见苏屠户爬在地上,哇哇哇痛哭,屋檐木梁上悬着一具尸体时,二儿媳妇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嫂子,嫂子”
两个闺女连忙搀扶着她。
一家人无比的悲痛,在悲痛也要将苏超民弄下来啊,苏屠户搬来了梯子,几个妇女在下面扶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苏超民取了下来,苏超民早就死了,身体都冻僵了。
苏屠户欲哭无泪,此刻他心中已经害怕了,害怕到了极点。大儿子入狱,小儿子被人活活打死,要说是偶然的话,他勉强信了,但是二儿子的这种死法表明,这是有人在报复他,在向他示威。
苏屠户回到家中,找到鲁州分局刑警中队刘队长的名片,当即给他拨打过去电话。
将近过了一个小时,一辆现代老款途胜越野车开了过来,刘钊顶着黑圆圈,带着两个部下来到这里。
看到技术刘来了,苏屠户放声痛哭,他已经无法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个家眼看就要完了,他如何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仇恨、无奈以及悲痛。
技术刘本来就是搞刑科技的,当即进行了初步勘验,然后给技术科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过来。
为了不让苏屠户一家过于悲痛,技术刘让部下将尸体暂时收敛起来,他则是带着苏屠户一家回到他家的客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