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不败问道。
“不可能,他这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陈不风不信,哪知过了片刻,忽听天上“叽呱”一片,是从没听过的鸟叫声,随后像乌云一般从北方黑压压飞来一大片,在元兵头顶不住盘旋,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只,一众元兵看得呆立当地,沈城士兵趁机退回了城里。
“依仁台何在?”
城头上沈闹断喝一声,过了片刻,蒙古军中让出一条路,缓缓赶出两辆马车来,前面的铜铁所铸,后面的蒙着黑布,两车停在阵前,前车帘子缓缓掀开,赶车人放下凳子,从车里走出一名蒙古人来,便是依仁台了,他用蒙语说了一句话,旁边敖登赶紧充当翻译。
“沈城主有何见教?”
依仁台仍旧一副高傲的样子,敖登更是有样学样。
“我限你半个时辰之内将军中所有十户以上军官的人头献出,连同你在内,否则我便让你这十余万人给我的一万将士陪葬。”
沈闹话音刚落,城头上满是欢呼声,众将士拼死阻挡了蒙古军六次攻城,胸中满是闷气,无论是赔金银、赔粮食、赔羊马、赔封地都难以平息怒火,更难以告慰死去的将士,虽然十户以上的军官加起来也超不过三位数,但让元兵只剩下小兵回去和全军覆没没有差别,打的是当朝皇帝的脸面,是众将士一起打的。
“沈闹,你看看这是什么。”
敖登含笑挥了挥手,旁边车夫赶出囚车,一手拿着火把,一手将囚车外面的黑布扯了下去,终于亮出了王炸,哪知用火把一照,囚车里面竟是空的。
“沈城小主在哪?”
敖登大惊失色瞪着车夫。
“小人不知。”
车夫浑身发抖跪了下去,两人的脸色正是一样绿,像活见了鬼一样。
“这是一辆囚车。”
沈闹含笑回答。
“我还有…”
敖登气急败坏,话没说完,只见城头上已经吊出十五具尸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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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风离去后,张钢铁听见沈清月的肚子咕咕叫,拿起烤羊排吃了起来,几日来自己喝的流食越来越少,味道也越来越怪,想必三寸谷中的干粮快断了,不知道七十二舵什么时候能赶过去救人,嘴中嚼着羊排却越吃越饿,正所谓吃了个寂寞。
正吃着,黑布忽然被人掀开,吓了张钢铁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钱一空,又吓了更大一跳。
“出来。”
钱一空打开囚车冷冷说道。
张钢铁手中拿着未啃完的羊骨头怔在当地,难道他发现自己上当了?
“快些。”
钱一空催道,张钢铁只得走出来,却见车外的四个守卫全部躺在地上,钱一空见张钢铁高站在车上,一把拉住张钢铁的衣领将他扯下了地,随后将囚车恢复原样,将钥匙放回原处,拿出一个小瓶,倒出解药喂给地上的守卫,原来是中了梦幽幽,随后牵着张钢铁的手蹑手蹑脚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