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我经常接济施舍别人呢,不信你问问樊哙卢绾他们,要不我怎么做带头大哥啊?您不是要我学信陵君,从乡里之士做起吗?”
“说得好,以后少喝点酒,多做好事。”刘执嘉半信半疑,无奈地道。
做人要大方、热心,对儿子如此的举动,刘执嘉很是满意的,虽然这又让自己破费不少。
之后,刘季再问自己要钱用,刘执嘉就大方多了。
但没想到,一件在当时算平常,但刘执嘉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丑事,让他和儿子刘季吵翻了。
这天,刘执嘉照常下地干活,却见一个人影在转角一晃。
怎么像是卖烧饼的王麻子?
“王麻子,你站住!”
人影站住了,果然是讪笑着的王麻子。
“好你个王麻子,见我就躲?是不是怨我最近没请你喝酒?还是你遇见什么事情,不想跟我说?”
“哪能呢,太公一向大方,再说我们之间分谁啊,我请也一样的。”王麻子目光躲闪,不敢正视太公,嘴巴却很硬。
“好啊,那我不去下地了,咱们喝酒,你请客?”刘执嘉打趣道。
王麻子开不起店,只好整天走街串巷卖烧饼,不过见闻不少、嘴巴也能说,刘执嘉爱他烧饼和那张嘴,经常请他一起喝酒作乐,王麻子偶尔也会回请,不过就显得肉疼小气些了。
“太公,我还忙着呢,你看我烧饼还有不少没卖出去。”王麻子有点慌了。
果然借口,刘执嘉心想。但见几个本想过来买烧饼的乡邻都后退,目光却是盯着自己,神色很是不对,刘执嘉心里起疑了: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下次,我下次一定请你好不好?你看你都耽误我生意了。”王麻子可算找到理由了。
我怎么会耽误他生意?平常不都是围着他买吗,今天怎么我在就都退后了?
“你这一篮子烧饼我全买下了,顺便经过樊屠那里,买上几斤熟狗肉,今天就我们俩,好好喝一口。”刘执嘉不由分说,夺过烧饼筐。
“唉呀,太公!你这是怎么说来的。”王麻子无法脱身,急得轻轻顿足。又有几个想买烧饼的,又是一见刘执嘉,就向后退了,这更坚定了刘执嘉想问个究竟的决心。
“哎呀,太公,咱俩关系这么好,我实在也不想跟别人一样,只瞒着你一个。你不觉得最近你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几杯酒下肚,酒量不大的王麻子主动打开了话头,盯着刘执嘉考问道。
“最近?不对?”刘执嘉重复着,家里能有啥事情呢?小儿刘交读书很认真,先生很是喜欢,他每天回来也很是开心;最头疼的刘季能热心助人,和那些伙伴除了喝喝酒练武,就是巡查里中,至于妻子整天在家,除了身体一向不太好外,也没和自己说过什么啊。
“直说吧,就你那个儿子,刘季。最近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王麻子见刘执嘉一脸茫然,不忍心地单刀直入了。
“嗯,这小子最近好像问我要钱多了一点,是不是喝酒出事了?”刘执嘉问。
“对啦,就是喝酒出事,还是一件大事咧。”王麻子点点头。
“大事,他和人打架啦?!没见他受伤啊,他回来可是半点没说啥。”刘执嘉着急了。
“呵呵,不光打架,你说不定又做了爷爷啦!”王麻子举起箸,夹了一块狗肉想塞进嘴里,但又停在半空,叹了口气,看刘执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