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出这种事情,你还尊重!”安老太太借话走到这里,也把自己心思表表:“我老了,唯一的大事就是三个姑娘,我能为她们寻几家好的,我自然为她们谋划。不是你不好,这是老人的心,等你上了年纪有了儿孙你就懂了。而且我也没有回绝于你,我不是说等进京后再说吗?四丫头要和你有缘分,你何必急着问她心思。难道亲事由长辈作主你都忘记?”
余伯南茫然的喜欢一下,转眼又心头刺痛起来。他期期艾艾地问:“要是我摆平这件事,祖母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先许给我……。”
安老太太变脸骂道:“你先摆平再说吧!依我看方氏不是好打发的!急了乱咬也不一定!我丑话已在前头,谁也不能动我孙女儿分毫。四丫头要是名声有亏,我就把你告到学里,哼哼,我孙女儿的名声毁了,你也别想舒服的进学!”
余伯南黯然,这老太太可不是普通的老太太,后面还有南安侯府。这事情要压不下去,余伯南的前程就此完结!
士农工商,念书最高!
余伯南低声道:“宝珠名声在,我的名声就在,这我知道!”他心爱的宝珠如果因他行事不检点而受累,余伯南也不原谅自己!
“那我们就算说定了!”安老太太心头稍缓一口气,唤梅英进来,让她取当日安老太爷年青旧衣给余伯南换上,平时勤晾晒,看上去还像新衣。让他不要冻着,又让人给他现泡滚滚的茶。
热水送来,余伯南又净过面,擦拭过头发。而外面方姨妈早抱着女儿哭了几百场,嚷着要见老太太,都让人拦下来,也不许她高声。
外面的雪地上,有几盏灯笼过来,后面是二奶奶三奶奶带着宝珠三姐妹往这里来。
三姐妹都才入睡,就听到有人喊拿贼。邵氏吓得从床上摔下来,掌珠倒胆子大,往外喝道:
“去告诉上夜的全家掌灯,别走了那贼!”
张氏念佛在做晚课,听到外面叫声顿时软了,玉珠坐在床上倒好笑。
宝珠房里摔了一个茶碗,是红花在检查起夜的茶水,失手摔了一个杯子后。然后邵氏张氏打发人来看她,大家就互相等着,一起来看老太太这里有没有事。
已经能确定是香兰苑里有贼,宝珠的眼眉总是跳个不停。她暗自思忖,是余伯南吗?又随即否定不会。
香兰苑有一定的范围,有墙通往外面大街。以前有人想买这房子,就是临街可以重新开个门出入,很是方便。
余伯南对家里熟悉得不亚于他自己家,在香兰苑里别说站一站,就是躲几天也不会有人发现。
要说不是他,宝珠的心里却总是不安定。
掌珠正在高谈阔论:“有孔管家在,哪个笨贼进到我们家里?”在她们身后,跟的是比平时更要多的人,又路上灯全点起来,明亮过于白天,因此都不害怕。
玉珠笑道:“是个过路贼吧?”又侧过面庞问宝珠:“你说呢,四妹妹?”宝珠一怔,忙道:“是啊,我们可不是在这过路的?”
掌珠就率先笑起来,伸出手在宝珠额头上摸了摸:“并没有吓糊涂啊,怎么就走了神?”说着话,见祖母院门已在眼前,里面传出来方姨妈号啕大哭声:“女儿啊,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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