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座快节奏的都市没有错,但若是自有闲暇去逛逛,也能获得闲适的风景。【】这几日天凉风硬,频频变天。但若趁着偶然天晴喝喝热饮,绝对是很舒适的体验。
所以不少咖啡厅重新又把露天座椅都摆了出来,供那些被午后暖洋洋的阳光勾引到的行人们休憩饮茶。
刘涟拎着手袋,静静地从另一边的街角转出,冲着对面这样的一间咖啡厅走来,高跟鞋在地砖上声声敲击出脆响,冲淡了巷子里的静谧。
她刚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一边的r赶紧过来递了菜单。刘涟摆摆手,指了指对面桌子坐着的一个年轻女人,“与她一样。”
说着,她定定地看向了那女人,对方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也看了过来,两个人的目光交汇碰撞,尤为激烈r以为她们是认识的,在点单本上记了两笔就进店安排去了。
“你想要什么?”那女人从里到外从姿势到言语,全都透着一股牛哄哄的傲气。她以为刘涟又是一个听了她的威名,有阴暗的目的想要实现,所以才找上门来的人。
对于这种人,她根本不必浪费一丝好声气,不过都是交易而已,而且是他们有求于自己。所以即便是在与完全不熟的客户聊生意,她也完全不耽误手底下的事——不断地进食着面前那份布朗尼。
“我来还你个东西,”刘涟轻轻一笑,将攥紧的手心慢慢打开。
而对面而坐的女人也因为她的动作而顿时脸色一变。
一周前她接了个单子,指名道姓要某姓某人断子绝孙。她便弄了个小鬼以血咒的形式下在了被诅咒人的儿子身上就不再管了。
因为以她的经验来说,只要这样过一两个星期,她的目的就自然达到了,只等着收齐尾款就行,早将这事忘到了脖子后面。
眼前这个家伙,不简单!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对面的刘涟,她是个修行者,并且决不是个泛泛之辈。因为她不单将这附着着血咒的小鬼从那孩子体内顺利取出,而且还一丝一毫都没让她感觉到!
要知道,小鬼可都是与养殖者心意相通的。如果在那孩子体内的时候,有什么人或是东西意图伤害它,小鬼都会立即将讯息传回主人这边的。
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她又换了一句问话,“你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吗?!”
刘涟淡淡一笑,“这话我倒也要问问你。你知道修行者随意迫害无辜人命的后果吗?”她深谙小鬼与其养殖人之间的特殊联系,所以一早用了很烈的香灰酒灌醉小鬼,让它无法与其主人联系。之后也是利用了它们之间的联系,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正在喝咖啡的女人。
那孩子当时已经危在旦夕之间了,如果晚去她那里一小时两小时,他就会被体内小鬼吸干而死。但是他妈妈却及时听说了她那里,并且也力排众议及时带他去了她那儿。如果当时他们是在去往美国治疗的飞机上,恐怕现在那孩子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这就是缘分,时也命也运也。那孩子命不该绝。无论是因为良心还是因为这缘分,刘涟都不能放着不管。
况且那是血咒,施咒时需要被诅咒人的血液。而听孩子的母亲说,一周多之前,那孩子在学校踢球时受过一点小伤。血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被对方得到的。那样也就说明了,孩子一早就已经被盯上了。
就像她对孩子妈妈说的,一次不成,那些人很可能来第二次。而且恐怕不会再给留出别人施救的时间了。
所以她决定来找这施咒者来‘聊聊’,即便不能喝退他,也至少要保下那孩子来。
那女人听了刘涟的回话,不由得又重新上下扫视了刘涟一番,“你是刚入门?不是……”她刚说完又自己否定,“你是刚从上面游水过来的吧?粤语说的不错,但是仔细听起来也能听出点北方腔调来……你来这儿以后,没听说过我吗?”
她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我是,邱燕宜。”
那女人十分满意于自己说出名字之后刘涟脸上表情一瞬间的皴裂,她的自负对她自己来说是种理所应当的自信,她也很享受那些所谓正道或同道既痛恨她却又害怕她的样子。那比之罂*粟更会令人着迷……拥有庞大的力量才能带来权力,而权力,比美酒更芳醇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