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职业军人本身的攻击倾向和思维趋势都具有一定的威胁性。至少，在调试过程中，我们并不希望还没有成型的要塞大脑被事先灌输了太多不好掌握的思维方式。”

这些话的意思就是，穆白作为平民，本身的思维方式更加平和，适用于新生儿一般的要塞大脑。就算出现输入问题应对一起来也比一个老兵油子的大脑要方便许多。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

穆白被说动了，自从那次的事件之后，小黑就对灵魂脱离很敏感。明确不容许穆白再尝试。虽然穆白也知道小黑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但是之前的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很难忘怀。如今正好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穆白当真不想拒绝他。

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穆白纠结的小模样看得许钟都笑了起来。这个少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猫，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多关照他几分。

好在穆白也不是特别纠结的人。他很快还是下了决定，直接衣服一脱就钻进了囊肿。难得可以试用军方的开发产品，这个机会不应该随便浪费。

一进入囊中，穆白就感觉到很多细细的神经线开始缠绕在他身体各处，与自己的精神回路连接。它们的数量是那么多，感觉得出来，绝对不是一个小的数字。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在一接通的瞬间，就给穆白送来了强大的力量。

当最后一条线路接通以后，穆白睁开眼睛，他所看见的不再是白茫茫的填充液，而是茫茫无尽的星空。不用想穆白知道自己和这个要塞同步了。

稍微试了一下转动，穆白就看到自己的眼前的画面发生了改变。应该是要塞在转动。

穆白查询自己脑海中的片段，将关于要塞的部分调出来。要塞总体上还是球星设计，虽然有变形的可能，不过穆白还是懂的轻重的，不会随便动用这种会出现大规模位移的功能。

要不要把主炮推出来看看。只是稍微一想，穆白就感觉到主炮们纷纷出动。他心下一动，自己整个人忽然就从要塞里脱离出来。

变成灵魂状态的穆白漂浮在空中，巨大的要塞就在他的面前。这是一个新建成的要塞，穆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它干净地如同新生的幼儿一般。即便是推出了所有的主炮，全然一副战备的姿态，也没有让穆白觉得有一丝危险性。

果然，因为从未饮血的缘故吗？

许钟通过仪器密切观察穆白和要塞的链接情况，之前主炮突然全部出动确实让他很紧张。不过随后的状态倒是中规中矩。看起来，这个叫做穆白的少年确实属于比较安全的类型。

从囊肿出来以后，穆白还有点恍惚。前一分钟还是钢铁和生物的躯体，现在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一时间居然有点不适应。

“感觉怎么样？”

“实在是太舒服了。”

交流会的最后一天基本上都是讨论合作项目。穆白这边也不例外。当许钟再度代表军部找他要求专利转让的时候，穆白很乖巧地报出了一亿。

一亿这个数字对于军部来说并不算大，不过代表的异议却有点不一样。至少说明，穆白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符箓具有什么样的价值。没想到这个少年比想象中还要聪明。

“一亿没问题。”许钟想了一下：“不过，据我所知，你生产符箓的机器在制作过程中对于产量有很大的限制。我们需要最新的装备改进。”

“这个没有问题。”穆白当然明白军队真要开发大规模的符箓，完全不可能只使用家用小型多功能制作器。那样也太小家子气了。

“我们还有一个问题同样需要你的帮忙。”许钟眼看穆白是下套了，才把自己的真正想法暴露出来。纸张的符箓确实不错，但是对于军队的宇宙战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许钟之所以这么看重符箓，其实完全是为了后面的要求做铺垫。

“穆白，你之前也看到了，符箓的最大作用就是叠加的群攻效果。这种效果如果运用在战舰上你觉得会怎么样？”

面对穆白不明所以的表情，许钟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许钟希望穆白设计一个全属性的符箓阵法，然后刻录在战舰之上，这样输入足够的能量之后可以让上千艘战舰叠加攻击。所产生的大范围攻击效果要远超主炮。更有意思的是，这种攻击的能量他们也计算过，比主炮至少要节约一半。

将战舰的部分截面作为符箓的载体，然后将能量和阵法结合起来，这种大胆又确实可行的做法让穆白非常震惊。

于是，穆白又狮子大开口，找许钟要了一大笔设计和顾问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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