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把衣服挂进衣柜里,
顾念坐在床上问,“姐,你为什么要住酒店,住我家里多好。【】”
顾惜说,“我手还没好,住这里有人做饭,你才新婚,和安星好好过日子。”
顾念转身爬在床上,眼眶红了,她忍着眼泪,笑着说,“其实住这儿也好,人多,五星级酒店设施也够用。离公司还近,以前每天上班都要一个小时。”
顾惜合上柜门,侧头看她,看顾念趴着,声音带委屈,她说,“姐姐没事,你看之前我能住院的时候,就住院。能花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姐姐不会委屈自己的。”
顾念嗯了一声,转身跳下床,跑往客厅,“我看电视去。”眼泪却涌了出来。
顾惜佯装没看到,顾念也无法接受她被分手了。这周围的人,都比她更难接受。她拿出电脑来,对顾念说,“我下周会到厂里去住。”
“为什么”顾念偷擦掉眼泪,趴在沙发靠背上问。
顾惜说,“厂里有点事,我要去办。”其实是之前她要结婚,很多人已经知道,现在不结婚,她在这边压力有点大,反倒不如放出消息,她离开。等她回来,大家对她这事的好奇度已经没多少了。
她说,“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话音刚落,电话就响起来。
顾惜说,“又没让你现在打。”她笑着去拿起手机。
看到号码,顾惜脸上的笑容消失,她按了接通,“喂”
“顾惜”徐洋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的电话通了。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想起来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顾惜看了顾念一眼,拿着电话往阳台去。关上玻璃门,她说,“你说。”
“你你以前戴过节孕环,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顾惜从高处望下去,远处星光点点,晚风清凉。
“已经知道了。”她说,“还有事情吗”
“那天那天那个你男朋友,他是做什么的”徐洋不确定地问。
顾惜说,“以后没必要,就不用联系了。祝你事业发展顺利。”她挂了电话。
推开门进去,顾念堵在门口问,“刚刚是谁”她的神色紧张。
顾惜说,“放心,只是徐洋。”
“他还打来干什么”顾念一下变了脸色,“他还嫌没把你害死。以前就是个骗子,我成天说他骗你的钱,可没人信我。你看看,你为他花了那么多钱,最后得到了什么”
顾惜拍着她的肩膀,“冷静,冷静。”
顾念的眼泪冒了出来,哭着说,“他有什么损失,就说一句你对我真好。又不伤心,又不伤口袋,上床开房都不用自己的钱。临到最后还要坑你一把。”她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哭起来。
顾惜尴尬地站在哪里,这事情她真不好说。
那是别人的选择,不是她的。
她坐下,拍着顾念的肩膀,哄着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一直都想发展自己的事业,程琦的出现是个意外,以后我正好做自己的事情。你提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记得。”
顾念却一时哭的有些收不住,那时候,她买一件新衣服,只要徐洋打了电话,她姐就会偷偷穿了她的新衣服跑去找徐洋,然后把卡里花到不能透支才会回来。
她以为那日子早就过去了。
没想到,临要结婚,被这莫名其妙的人搅合。更令她生气的是,原来顾惜以前还为徐洋上过环,她竟然都不知道。
顾惜无奈地坐在旁边哄着,这不属于自己的命运,希望可以到此为止。
顾念哭的太累,哭的睡了过去。
顾惜给安星打了个电话,安星担心她们,大晚上也跑了过来。
顾惜第二天就去了厂里,她辗转,把程琦家后院的木头房子整个拆了,挪到了工厂里。在那边,特别圈了一片地。
“顾小姐,周围那边的墙上有电网。绝对安全。”厂里负责人戴着安全帽,指给她看。
顾惜说,“电网违法吗”
“这个”那人笑,“电压不高,有警告牌。不然厂里也会丢东西。”
顾惜说,“那两只驯鹿一定照看好。”
“放心,整个厂都是咱们的人。”
“顾总。”远处她的秘书跑过来,“广告公司的摄影师到了。”
顾惜说,“你带他去看看,然后给驯鹿设计一下,看看怎么样上镜好看。”
她向外走,又和旁边人安排,“之前没有上马的生产线,现在全部可以考虑,你们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
和秘书一起进来的摄影师,远远对她捏了一张照片。
“这边。”秘书在前面说。
那摄影师看着刚刚捏的照片,中间的女领导一身象牙白色的套装,非常亮眼,他说,“你们顾总这么年轻漂亮。”
秘书笑着说,“你才知道,人也特别好,没架子。你是新来的对吗,以前和我们合作的是阿k他们几个。”
“对。我们广告公司最近招了新人,但我来半年了,等会他们就到。我是前两天过来办事,今天就先过来。”
秘书点头,“那你先去接待室坐一会,等人齐了再去照相吧。那驯鹿我们顾总挺宝贝的,你们等会也就去两个人就好。”
“好。”
电脑里,
驯鹿脖子上的珊瑚串格外红艳富贵,身上披着的红绒披风,神态骄傲。
米瑶脸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