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有些在梦里的感觉,那些人跟着都走了。
她跟着服务员来到卧室,“这里。”
王嫣然拉着行李,也被送到另一间卧室。
她对顾惜点点头。
顾惜挪开目光,心里不服气,这人还是沾自己的光。
服务生把她的包放在行李柜上,“客人,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顾惜让人出去,然后立刻打开行李,继续翻,昨天她没有仔细翻看,那个程进来了和她说要走,她同意了。然后那家伙就像膏药一样,害她一直没机会检查行李。
她只有一个手提行李包,护照,抖开衣服,白色高领毛衣,低领的珍珠色的,她扔到床上,这颜色太寡淡,不是她的爱好。内衣,内裤,她扔到床上,护照,钱包——
她拿出钱包,一打开,里面一排卡,金色的,银色的,她脸上涌上惊喜,一张张抽出来。还有身份证,那本来就是自己的,她越发心安。
她翻了一会,捂上脸倒在床上,那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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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楼,
程琦进了房间,
跟着的人说,“琦爷,楼上的总统套房,咱没预定,人家五天后有接待……”
程琦抬抬手,沉声说,“五天足够了!”
那一声,低沉威严,带着只有熟人才知道的某种狠厉。
让人都先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mac,“你先和程进说一下发现的情况。”
mac点头,急速和程进报告了一下。
程进顿时觉得被一串雷劈中。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程进听完,连着说了三个怪不得,好像一连串的事情才有了解释。
随即他惊恐地看向程琦,指着楼上,“那……那这个难道是原主回来了?”
程琦脸黑如墨。
阴沉着嗓音说,“让james回来。”
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对那边的人说,“你准备一下,程进发给你的照片,你去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作用,全都问清楚。”
他挂上电话。
mac说,“我找个懂这个的,先来看看吧,有些人真能看出来换人的。”
“叫!”程琦说,拿起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你从泰国,马来西亚,澳门,各给我找个懂巫术降头术的,都过来,我这边有人大概被上身了。”
挂上电话,mac的电话也挂了。
程进还在消化这难以置信却必须相信的消息。
他走到门口要了支烟。
外头人说,“三哥,这屋是非吸烟的。”
程进一甩门,把人和声音都关外头了,点上火,他猛吸了几口。
身后响起敲门声。
“你他妈——”门一开,外头人说,“三……三哥,戴邵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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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头沉沉地醒来,周围一片漆黑。
她忙用手摸了摸,有意识,自己还在,刚刚那场打斗,她实在下不去手掐死顾惜,那身体本来就是人家的,所以她选了被掐死。
现在呢?
她的手摸到粗糙的床单,她的手挪了挪,还是床,自己头下面有枕头,她连忙坐起来,周围摸摸,还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空气里没有发霉的味道,挺正常。
但她心里还是有点怕,不会是阴曹地府吧。
不对,和上次怎么不同。
她站起来,
“哐当——”一个桌子倒下。
她一想,摸着上了床,在墙上一摸,果然摸到了布,她使劲一扯,阳光一下洒了进来,照射出一室明亮。
她惊喜地转身,看到一间白色整洁而熟悉的卧室。
她简直不敢相信,两下爬到床边,看到刚刚撞到的简易折叠电脑桌。
那么熟悉。
腿一伸,她跳下床,向外跑去。
客厅里明亮
白色的厨房,摆着白色的桌子,黑色的欧洲木餐椅,绿色的植物在窗台上,生机盎然着。
她在屋里转一圈,一时间天旋地转,这是她自己的家。
她跑到门口,那里有出门时用的穿衣镜,她对上镜子中的自己,刹那间,情难自持,放声痛哭起来。
镜中的自己,是22岁的自己。
她的委屈,她的憋屈,她的不被理解,她的过去,她黄粱一梦的爱人……她坐倒在地,眼泪大滴大滴砸在身上地上。
他抱着她说,“……我就想你爱我一个人。”
她捂上脸,黄粱一梦,一梦一生。
如今,她22岁,他才16岁……让她去哪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