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贤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地一声。他当即捂着自己的脸,有点不解地看着刘兴祚道:“大哥,干什么打我?”
“皇恩浩荡,非死无以报君恩!”刘兴祚严肃地说道,“此话以后再也不得乱讲,不对,是想都不要想,明白么?”
“明白!”刘兴贤捂着脸点点头,不过还是一脸懵逼,“大哥,那你哭什么,不是因为那些鸟人……那些人对我们不公么?”
“不公什么?”刘兴祚楞了下,顺手一摸自己脸颊,这才发现有泪痕,不由得略微有点尴尬。不过他随后认真地说道,“那些只是上天对我们兄弟的考验,如今苦尽甘来,该是我等兄弟一展心中抱负的时候了!”
一听这话,刘兴贤傻了,当即摇头道:“哥,你中邪了?我们朝中无人,怎么可能苦尽甘来呢!”
“呵呵,朝中无人?”刘兴祚一听,不由得笑了,“我们朝中有人,比任何人都有人,呵呵……”
刘兴贤听得伸手,还想去摸他哥额头。不过刚好在这时,聚将鼓声“咚咚咚”地响了起来。两兄弟不敢怠慢,连忙前去报到。
一如以前,匆忙而过的将领,不管是不是关宁嫡系,都仿佛看不到他们兄弟俩,甚至对他们的招呼也视而不见。
刘兴贤匆忙赶路之余,向他哥苦笑一声道:“瞧,上头没人,就这样子!”
刘兴祚却压根没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似乎被人看轻、忽视之事犹如云淡风轻一般,而后只顾赶路。这让他弟又郁闷了一把,感觉他哥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怪怪的了。
众将聚齐,少师兼太子太师兵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督理兵马钱粮孙承宗升堂入座。在众将见礼之后,他扫视着下面威严地说道:“陛下之策,尔等该已知悉。为策应京师,断虏归路之事须得尽快实施。”
开场白完毕之后,孙承宗便道出了这次聚将的目的道:“如今京畿之地敌我形势错综复杂,为知己知彼,为沟通西北方面马总理所部,老夫需遣一将往来西北兼说星椤6群稳嗽竿俊
从山海关往西北去,是要通过建虏进出关之路,不知建虏兵力如何,不过想想就应该很危险。这种属于苦差,吃力不讨好,一个不小心还要赔上性命。
但孙承宗的声音一落,祖大寿就马上出列抱拳应道:“末将愿往!”
“好钢用在刀刃上!”孙承宗当即摇头,“你且退下!”
“末将遵命!”祖大寿应声退回。
这堂上的人见了,都不由得为之侧目。他们没想到,祖大寿一反常态,竟然表现如此积极。
其实他们不知道,孙承宗之所以开这次军事会议,一个主要目的是为了让祖大寿能有表现,战后就算祖大寿战功不够,他也能据此保上一保。
祖大寿不能去,其实就意味着关宁一系要用在刀刃上,都不能去了。其他将领,就只有山海关前总兵朱梅等人和刘氏兄弟了。
朱梅眉头一皱,他可不想接这军令,心中一动,立刻出列道:“末将举荐一人,必能轻松完成阁老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