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求医,秦筠之自然不会不管。
而且她也不是单纯地去看诊,而是想知道孟红梅到底真疯假疯。
这都两年了,孟红梅的疯病一直时好时坏,人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碰到容家人尤其容易“发病”,秦筠之就觉得有意思了。
“娘,我过去看看。”
秦筠之从屋里走出来。
睡睡见状立马就跟上了,抱着她的腿说:“娘亲我也要去。”
秦筠之不想带她去污了眼睛,可小家伙实在太赖皮,她只好将她抱在怀里,看了还在往容老三屋子张望的孟清雨一眼,问:“还不走?”
孟清雨缓过神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在后面,远离容家小院后,她还是不死心地问:“秦娘子,三哥出远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怎么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秦筠之是真佩服这女人的脸皮,明知容家人对她深恶痛绝仍旧锲而不舍,笑了一声:“为了躲你啊,那可不需要个三年五载的吗。”
孟清雨:“……”
等到了孟家的小院,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磨刀的声音。
秦筠之站在院门口停下,看到孟红梅正蹲在廊檐下自言自语地磨刀,看起来和真疯子似乎没什么两样,饶有兴致地勾唇:“你娘病的挺有风格,每次不是骂人就是打人,怎么着,嫌之前疯得不过瘾,这回是打算杀人了?”
说完,她就把睡睡放到地上,拍了下她的小屁股,说:“你回家去。”
这里今天有点危险。
睡睡知道娘亲是不想让她有任何危险,可是老虎跟着呢,孟红梅要是想借着装疯伤人,也得有那个身手,老虎一口就能要断她的胳膊!
“不回。”睡睡赖皮地拉着娘亲的衣裳,小短腿缩起来吊着直往娘亲身上爬。
秦筠之无奈,只好又将她抱起来,然后对着孟清雨朝孟红梅努努嘴:“不进去处理一下?”
孟清雨赶紧解释:“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娘还躺在房里不能起身,这……秦娘子你别误会,我娘她有时候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但她没有伤人的意思。”
秦筠之一笑,没说话,给了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孟清雨知道秦筠之不会信她的话,赶紧进去,可她刚一靠近孟红梅,孟红梅就跟真疯了似的提起刀,面色扭曲嘴里大声喊:“砍死你!砍死你个不要脸的娼妇!”
那神情,是真的想杀人!
孟清雨明显被吓到了,差一点就跌倒在原地,颤着声说:“娘,是我啊,我是小雨!”
孟红梅根本不为所动,好像压根就不认识人了,将手中的刀挥得更加用力,骂声中还带着一股狠劲儿:“砍死你!你个勾引我男人的娼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话音未落,孟红梅眼底就冒着火朝着孟清雨扑过来!
孟清雨吓得脸白如纸,原本转头就能跑出院子的,却因为腿软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孟红梅一下都不带犹豫,菜刀脱手而出刀锋直劈向孟清雨的脑袋!
秦筠之和睡睡都吓到了!
这是真打算要孟清雨的命啊!
睡睡不可能眼看着命案发生,猛地一喊,老虎瞬间扑了过去,在菜刀落在孟清雨头顶的瞬间一爪子拍飞!
孟清雨额头还是被菜刀划伤了,鲜血顺着眼角流进了眼睛里,双手撑在地上急促地边抽泣边打颤,完全不敢动弹!
孟红梅看见菜刀落地,疯癫地嚎叫一声,也不怕眼前还有一只老虎,扑过去就捡起菜刀再次劈向孟清雨!
孟清雨瞬间大哭起来想喊救命,喉咙却吓得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只知道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