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
宋安然费明达在领引下,来到一处僻静的房间!
房间里等着他的真是一个旧识,只是没想到,是左手臂还打着石膏的费学义!
他朝宋安然深深的鞠了一躬,直起身体道:“我不知天高地厚,妄自行事,多次冒犯,在此多谢大师的宽宏!”
宋安然眉头一皱,冷然道:“这可不是我宽宏,是你的爷爷亲自道歉,并给予了赔礼,我才放下不提!费学义,你特意找我,不会只是向我道歉吧?”
“当然不是!”
费学义急忙说:“我只是一个传话人,道歉是我顺带的!我爷爷,伯父他们出行受人关注,我就没人会注意,而且我大部分时间就在林泉,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宋安然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解释,直接问:“你要传什么话?”
费学义清咳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我爷爷说,沈老头突然的去世,扭转了京城不少人对沈家的看法!而你和吴老合谋的传言,也让一些人,开始警惕吴老在军方的权威,是否过重了!”
“据可靠消息,原本沈立山调任某军事大学校长的共识,不会获得通过,最大的可能是,沈立山调任另一个大军区继续担任司令员职位!”
宋安然就是一怔,没有想到那个传言,受到损害最大的却是吴老爷子。』
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到头来却是受到猜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费学义继续道:“我爷爷还说,沈家内部忽然对宋大师的态度急转直下,似乎把您当作了仇人,爷爷让我转告您,大师还是过去的大师,但沈家已经不是过去的沈家了!”
宋安然经过沈志新的大闹之后,自然知道沈家对他态度转变的原因!
他心中一动,问:“你们费家怎么对沈家之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费学义浅浅一笑,说:“我爷爷知道大师会有如此疑问,让我转告您,沈家与费家历来不和,费家就在沈家人当中策反了一个内应,传递一些消息而已!”
宋安然面容一惊,沈老头会不会是费家?一股凛然杀气就从他的身上散逸出来!
当其冲的费学义,立时感觉如有一块巨石压在胸膛上,呼吸都开始感到困难。
他立时想起爷爷的吩咐,急促的说:“费家与沈家之间的争斗,虽有小手段,但都是在规则范围之内的仕途之争,从来都是遵循着底线!”
“我爷爷还让我问一问宋大师,此时沈老头的突然离世,对沈家有益还是有害,对费家有益还是有害?”
宋安然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费老头的意思,身上的杀气徐徐收拢于体内!
费学义忽然张开嘴,大喘了几口气,好像出了水的鱼儿一般!全身汗如雨下,额头更有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滑落,
费学义惊恐不已,心中涌出浓浓的后怕!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单凭气势就能让他呼吸迟滞,自己之前竟然还想着断他手脚!
这一刻,他从心底感谢他的爷爷所做的一切!
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惊惧,费学义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水,压低声音道:“宋大师,我爷爷还说,费家想跟大师做一个交易!”
宋安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听着呢!
“林泉军区的司令员就要退休了,我们费家想拿下这个位置,请宋大师相助!”
宋安然一听就乐了,讥笑道:“你们老爷子真看得起我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连居委会主任的人选都干涉不了,这样省一级的领导任免,我根本一点影响力都没有!”
费学义却胸有成竹的说:“爷爷说,这次你能帮上忙,而且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该做的工作由我们费家去做,只需要吴老不表示反对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