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马忠一行紧赶慢赶,自广州站沿铁轨往南,行了四五十公里,行至一个叫麻涌(属东莞)的小乡。这麻涌乡,人烟稀少,铁轨路过时,恰有一个大弯,绕山口而过,马中看中了此处。
于是马忠开始吩咐道:“张天鸣,你领咱的三百兄弟,专门负责此处铁轨段的护卫工作,这几日,将这附近县民劝开,有看热闹的,让他们往别处去。”
“是!头儿!”
原来这张天鸣,却是副局长,正是三百人中的一人,来自富春。
吩咐完表面工作,马忠将张天鸣叫到一旁道:“这几注意些,这里便是我们下手之地,铁轨车到了惠州城,会停留一晚,到时候会有人传消息至番禺,消息传来后,此路段便封了,不允许其他铁轨车通过,此时却是破坏铁轨的最好时机,你便领兄弟暗中完成此事。还有,另七百兄弟,我会在这几天6续安排他们过来,他们会扮成围观县民,一旦铁轨车出轨翻车,我便会亲自领他们围上,那时候千余人围将上去,定要叫杨锡尸骨全无。”
张天鸣重重点着头,表示理解。
接下来,便是具体任务安排,马忠都做得井井有条。
两日后,夜,番禺城某私人宅邸,张天鸣心事重重,旁边有五人也是沉默不语,似乎遇到了难以决断之事。
“张哥,兄弟们就是想要我们几个来问问,这事咱有没有必要再继续跟着那孙静干。他孙家厉害不错,但干这事,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几乎是有死无生的道理,兄弟们可不想为他孙家拼了性命的!”
张天鸣听到此人之言,知道自己得给个说法,但自己也为难啊。
“欢子,你别着急,这事还没生,还有余地,让我考虑考虑。你说如今这形势,若是那杨锡死了,孙家还有没有机会杀回来?”
张天鸣说这话,像是问人,又像自问。
旁边一大汉道:“张哥,说句不好听的,他杨锡死了,孙家杀回来,你我有什么好处?你我家小都在富春,听说都挺好,杭州城新修建,占用了我们田地,人家都是三倍补偿,且还分了新房,家里衣食无忧,这仁至义尽了吧?今富春城经辰河商会一折腾,转眼成了新杭州城一部分,你看看当今辰河商会天下,哪个大城出世,不是生机勃勃?照我说,咱还不如去告了那孙静的密,他老孙家,是富春大户不错,但眼下他孙家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的闲功夫来管我们。”
旁边又有一人道:“老洪,你却错了,他杨会长即便被害,他老孙家也杀不回来。北方还有曹操呢,他老孙家才那点实力,光交州黄忠这里,他便过不去。再说,就算杀回来,你还指望他们?孙仲谋什么主?那可是连亲哥哥都使人暗害之主,指不定哪天不高兴,便将我们当死士甩出去,那时候我们可面临的整个辰河区四五千万人怒火,天下哪里还有容身之所,就算是朝廷也不敢收容我等。”
这人言语中,对杨锡还算尊敬,看来是不愿参与此事的。
张天鸣听到这里,明白了一些道理,看来自己这写富春来的兄弟,已然与孙家不在一条绳子上了。
他自己想想,也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虽是孙家提拨,但总不能因赏识之恩,便要为其抛头颅洒热血,天底下哪里有此等好事。
再说了,从眼下情况看,就算是自己想干这事,底下人不支持,那也办不成。
但这事情,却还得有个妥善的处理方法,张天鸣有些头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