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牢房四连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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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还有更好的做法:抓住你当人质,匪徒们自然会乖乖前来协助。”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逆天成捂脸叹气,镇长和月偶愚手向腰间摸去,白井辉则直接拔剑起身,缓缓绕向星羽千之夏的身后。

匪徒使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居然敢对来使动手,这下就彻底没得谈了。”

我也明白,如果人质手段不起效就相当于将要同时面对三股势力的攻击。但是一想到竟然敢对我趁火打劫就满心不爽。

突然,星羽千之夏凌空一指,大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除了我之外的人全都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她一手抓住桌上的步枪,另一手在腕上点了几下,唰,消失了。

会议室顿时一片混乱。她跑了!跑不远!那不可能是长距离瞬移装备!立刻戒严全真搜捕!这种嘈杂的争论声此起彼伏。

你们都是匪徒派来的演员吧,让你们「看那是什么」,居然真的齐齐扭头。

她都跑了十几秒了却完全没有任务出现,或许这就是剧情需要。很多游戏都会有「主角必定战败」,「boss必定逃离」的奇葩剧情,没人能阻止。

除了我。

镇长早就冲了出去,带着一队卫兵全镇搜捕。逆天成也直奔大门通知加强警戒。只剩下白井辉、月偶愚和f91留在我的身边。

我向白井辉询问意见。

“这……”白井辉微微低下头回答道,“请冕下赎罪,在下对科技装备并不是特别了解。”

我又看向月偶愚。

月偶愚微不可查的扬起了下巴:“我一进会议室就注意到了,那个使者手腕上戴着经过改装的「光学隐身手环」。以那种型号进行的瞬移不可能太远,她一定还在附近,并且潜行躲了起来。”

我点点头:“随便抓个路人脸,带我去镇子里最高的地方。”

两女听完都是一愣。

她俩尽管不明白我打算做什么,但因为好感值爆表,还是听话了。月偶愚领着我爬上五层楼的房顶,白井辉则在路上随手抓住了一个倒霉蛋,拖至房顶。

“宝贝,这里就是镇子里最高的地方了。”

才五楼,穷乡僻壤。

“冕下,抓来一个路人脸。”

嚯,这男的如果扔进人堆里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啪!

我扇了他一个耳光,确认好感值记录里没有任何变动。好吧,不是什么剧情角色,可以放心大胆的杀掉了。

“月偶愚,你猜猜看那个匪徒逃向哪个方向了?”

月偶愚面露难色。

“随便猜就行。”

她迟疑了一会儿,指着南边说道:“北边有河,门口虽然在西侧却有重兵把守,如果她有能翻过镇墙的能力,这边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东边只有荒野。”

这么理性的分析?我原本只是认为许多游戏里,两个刺客都进入潜行状态之后总是能凭借着感觉把对方抓出来。你这已经不是猜测了。

我耸耸肩。

我抓着那个路人脸的衣领,将他推至楼顶边缘。不顾f91的“哎呀~”捂脸,和他“冕下饶命我做错了什么?”的求饶声,我掏出了辉煌长杖。

抡圆。

全垒打!

长杖的顶端不偏不倚的击中了男子的腹部。一团至暗无比的浓重黑雾顿时包裹住他的全身,还未等他喊完惨叫声就以肉眼可及的度侵蚀为一具尸骨。

黑雾仿佛对他失去了兴趣,脱离了还在下坠途中的尸骨,如蝗群一样四散开来,各自飞去不同的方向。

很快,哀嚎声在下面此起彼伏。

“十几个?这么多!”

没想到那个使者并不是只身前来,还带了十几个潜行中的同伴。那帮卫兵都是干什么吃的?

白井辉忽然单膝下跪大声说道:“在下对教皇冕下的睿智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居然可以想到利用辉煌长杖的「腐朽之触」效果,把那些宵小之徒一网打尽。七夜浊与天地同辉!”

你把奉承技能也练满了吗?

我回头看向月偶愚。

“当……当然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啦!”月偶愚避开了我的视线。

“妈妈,腐朽之触是什么?”

“嘘,乖女儿,妈妈回去之后再告诉你。”

不,你别误导小孩子才好。

我纠正道:“我是说,你能不能找到那群惨叫声之中哪一个是匪徒使者?”

月偶愚现自己会错意,不由脸颊绯红:“当然,我去了!”说罢跳下楼。

我去了这么污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她在半空中从手腕中射出一根钢丝,插在侧面的建筑物上荡了过去,轻盈着6,切断钢丝,消失在我的视野里。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敏捷的身影有点帅。

谁都行,快出来看蜘蛛侠吧。

不久,黑雾们又飞了回来,却高达二三十团。我虽然对黑雾进出的数目差有所疑问,但听下面的动静应该是抓到了,于是快步下楼。

“冕下,您似乎不太高兴?”

我没回答。

我确实有点不安。我的金手指依靠任务,而任务来不来全看系统高不高兴。就像上次雅如兰打伤月偶愚,什么任务也没出现,这次星羽千之夏「剧情逃」,也是没有半点任务。如果推测没错的话,野外战斗没有任务,因剧情必输的情况也不会出现任务。

接下来的攻城战会不会有任务出现?谁能保证?这种大事件应该是主线任务吧,如果有的话早该来了啊,比如「做好防御准备」、「寻找盟友」之类的。

我之前的淡定渐渐消失了。

下楼之后,人们已经把十几具尸骨拖到了广场附近。死状惨不忍睹,每具尸体都高度,皮开肉绽,干瘪生蛆。围观的人们不断侧目议论。我不禁感叹有防毒面具真好,否则一定是恶臭无比。

据说月偶愚顺利的抓住了唯一活下来的星羽千之夏,已经被无敌神教的信徒押至地牢。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随着白井辉前往地牢,脚步不由的停在了第一间牢房门前。里面吊起来的某个东西有点眼熟。

“这是谁啊?”

“禀冕下,是希莉格。”

“啥?”

我震惊了。原本那个颇有姿色的少妇,此刻失去了双手双脚,蒙眼封嘴被吊在牢房的墙上。似乎还在动,似乎还有呼吸,只是还能算是人吗?

f91一阵惊呼捂脸蹲下,白井辉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反应,慌张的单膝下跪说道:“是在下误解了冕下的旨意,请恕罪!”

我确实说过「一定别让她跑了」,但你也不必把四肢都砍断吧。

怪我?

不,我当时还没了解白井辉的习性。

我看向白井辉刚想说些什么,她就抢答道:“在下会尽快治好她,请冕下息怒!”说罢,扭头对身后的人低声说道:“她的手脚喂狗了吗?”

“这……恐怕已经……”

“剩多少算多少,赶紧捡回来,快。”

信徒鞠躬之后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我见状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又停在了第二间牢房。牢房里光线昏暗,隐约好像躺着两个人。

“这又是怎么了?”

白井辉进去看了一眼,立刻对我单膝下跪说道:“在下该死,瑟尔逃掉了!”

“啥?”

白井辉瞪了一眼身后的人。

“是这样的,瑟尔大哥……啊不瑟尔那个家伙打昏了两个狱卒,换上信徒的斗篷逃走了。”那人支支吾吾的答道,“是刚刚才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汇报…”

白井辉深深地低下头,将后面的头拨开,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请冕下责罚!”

我的天。

她这是在暗示我在后脖颈留下吻痕还是砍她的头?一定是前者!

瑟尔也真是幸运的男人,早一步逃脱就会被我的「腐朽之触」自动攻击,晚一步又会撞到我们。大概又是「剧情逃」吧,这些信徒根本阻止不了的。

“恕你无罪。”我不可能为这种事真砍她的头。

“……冕下仁德,在下日后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说罢,她站起身,猝不及防地将那人腰间的匕抽出。

“咦?大人饶……!”

还没说完,白井辉一刀捅在他的肚子上,豁开,拽出约半米多的肠子。只见她伸手捂住对方的伤口,几秒之后立刻止血,而那段肠子就像天生就长在体外一样,与皮肤完美连接着。

那人痛的满头大汗。

白井辉压低声音说道:“若人抓不回来,肠子也回不去了,懂了吗?”

那人拼命点头,捧着自己的肠子连滚带爬的跑远。

“那么去看看那个匪徒使者吧?”

“啊,冕下您鞋带开了!”

白井辉说罢回头对信徒说道:“立刻阻止他们砍断那匪徒的双手双脚,快。”然后蹲下假装给我系鞋带。

我的鞋子没有鞋带好吗?

经过了地老天荒之久,白井辉恢复了微笑,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的天,幸好阴错阳差把她的好感值刷到爆表,否则我真是要对她有多远就躲多远。

第三间牢房就是星羽千之夏的所在了,整个人被吊起,全身皮开肉绽几乎变成了血人,只剩半条命。

月偶愚正在牢房里看守她。

简单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个匪徒使者也不是简单人物。当她突然被黑雾缠住之后,立刻不断撞向无辜人群,因为每次接触时黑雾的能量都会一分为二转向别人,这才活了下来。

太机灵了吧?

白井辉用冷水泼醒了她,后者似乎连说话都吃力。

“好了,星羽千之夏,怎么才能联系你家老大?帮我们抵御外敌就会释放你。”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从没有自报姓名,你怎么会……?”

“我有摸乳神功,捏一下就能知道你的名字。”一句玩笑,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当真了。

月偶愚附耳对我说道:“宝贝,我听说过她的名字,确定是附近匪徒的领。”

原来是大当家亲自前来吗?真是艺高人胆大,难怪会又是「看,那是什么」,所有人齐齐回头,又是全镇搜捕都抓不到人。这种角色自然是不能刚出场就出事的。我这么逆天而行会不会把游戏流程卡死?

“说,怎么联系到你的人?”

星羽千之夏只是冷笑几声。

不说是吧,我也料到了。

我高举辉煌长杖摆在她的眼前,大声说道:“我乃无敌神教天选的教皇,全宇宙终将被我所征服。立刻加入我教,从此永远沐浴神恩!”

一波洗脑。

“噗哈哈!你在搞笑吗?”星羽千之夏忍不住狂笑起来,满脸是血十分可怖。

居然失效了?

我回头看了看白井辉,后者附耳解释道:“冕下,多数将领都有过人的精神力,很难被这个能力影响。”

好吧。于是我只好将白井辉留下来和她单独“谈谈”。似乎还瞥见白井辉露出了一抹笑容,是错觉吧。

忽然听到第四间牢房有动静,走过去现关着的是女老师,带着枷锁呆坐在角落里。

开门进入。

“是你?”兜帽也掩不住她惊恐的表情,“你不要过来,这里是哪里,酆都城?地狱?”

她似乎还在对我pvp时变成僵尸一事难以释怀。

我想问问她关于游戏和pvp的事情,以及雅如兰的事,于是要求月偶愚和守护者f91先出去等我。

没想到月偶愚却当即拒绝:“我说过了,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我真的有秘密的事情需要和她单独谈谈啊。”

“如果你说曾被她割喉这件事不是骗我,那就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