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也没反驳,而是当真跟着沈明安来了云镇。
可现在看阮梨清这副模样,他心里又觉得郁结,所以抓着阮梨清的手,难免用了几分力气。
阮梨清被他捏的不舒服,也冷了脸,喝道:“沈灼,说好的好聚好散,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宽了?”
“谁他妈说好跟你好聚好散?”沈灼连思考都没来得及,直接就爆发出声,“阮梨清,好聚好散都是你自己说的!主动勾引我的是你,现在说不玩了的又是你,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
沈灼哪怕发怒的时候,都还维持着一副绅士模样。
纵然嘴里已经爆了粗口,但面上却仍旧克制的很好,他几乎是要把阮梨清看穿,“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跟我说什么好聚好散?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把我拿捏住了,可以随便玩弄了?”
幸亏云镇人少,现在又是午休时间,所以路上没什么人。
阮梨清静静听沈灼说完,然后才轻嘲着笑了声,反问他:“你觉得是我对不起你?”
沈灼没说话,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阮梨清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下去,她扭了扭被沈灼箍着的那只手腕,面无表情的开口:“既然你这么计较,那我和你好好算一下。”
“是白玉害死了我的女儿,你却把她送走,还是你为了沈氏,把我送进警察局?”
阮梨清脸上的冰冷愈来愈重,她看着远处的红绿灯,骤然发现,这些她以为已经快要忘记的事情,原来再提起的时候,心脏还是会疼。
从那次以后,她就知道了。
她不会再喜欢沈灼了。
因为,他们之间始终多了一条没办法被抹掉的小生命。
那是谁也没办法修补的伤痕。
片刻后,她才又说,“沈灼,我不是突然不想和你好了。”
她说完这句话,顿了下,然后自我纠正,“应该是,不是突然不想做你的床伴了,是我想了很久,觉得可能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互不干扰才最好。”
“当然,主要是对我好。”她扯了下嘴角,“你说过我唯利是图,所以我选择保证自己的利益。”
阮梨清的话说得很明白,然而沈灼的眉心却紧紧拧起。
他攥着阮梨清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反而是问她,“如果你介意的是白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梨清打断,“我介意的不是白玉,是你。”
“是你把她送走,是你把我送进警察局,是你让我大半夜一个人回家,是你让我怀着孕,还要把被子分给付衍然!”
“沈灼,我介意的从来不是别人,是你。”
阮梨清已经很少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了,然而当这些压在心底里快要腐烂的事情被再次拉出来以后,她却发现,自己好像也并没有多大的报复后的快感。
她手上用了力气,愣是把手腕从沈灼手里抽了出来,才一句话也没说的离开了。
只剩下沈灼仍旧站在原地,垂着眼睫,不知道再想什么。
阮梨清去商场买了三套床上用品,然后就回了家。
她回去的时候,沈灼还没回来。
莫兰一边接东西,一边小声问,“沈灼呢?”
阮梨清面不改色,她已经平复好了情绪:“不知道,半路有事没和我一起。”
结果沈灼直到晚饭时分才回来,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就是身后跟那个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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