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小白看了看远处躺尸一动不动的三位大小不一的忍者,又低头看了看真衣,表情思索而公正,接着朝两边重复看了好几遍,他以为然地点点头。
……
真衣趴在禹小白背上,没过多久便醒来了。
“嗯……”
微不可查地呻吟一声,真衣睁开一点点眼睛,小心观察周围的情况,风吹过几缕头发,自己在一个暖和可靠的后背上,跳跃在横叉交错的树干间,前方的大半的风和枝叶磨砂都被身前的男人挡住了。
真衣又闭上眼。
“是不是醒了?”身前传来久远的声音,听觉和触感,真实得像是在做梦。
真衣不回答,装作呼吸平稳地昏睡。
“……”
禹小白没听到想象中的回应,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无奈摇头。
没有打破对方毫无力度的谎言,禹小白稳稳背着真衣,行跃在路上。
一段时间前,禹小白对老鸟小队没有伤害之心,真衣晕去后他本可以安置在小队同伴那边,但是恰逢相遇,连话都未说几句,禹小白的身份出现在黑川原朔等人面前十分敏感,所以他决定先暂时照顾下女孩。
没有考虑很多,只是当时更想这样做,就做了呗。他又不会拐跑人家。
是吧?
背上的女孩苏醒与否,禹小白当了那么多年忍者自然可以分辨得出,同时有关身体状况,想必是没什么大碍,思来想去,只能是太累受到刺激的缘故。
禹小白猜的和实际情况相差不大,真衣的感知处在禹小白爆发查克拉的中心,并且坚持伸展而未避开,因为太过细腻而精巧,头太铁,反而受到了能量搅动的紊乱影响,感知环境、敌人,精神力不是用得这么莽的。真衣也清楚,不过情况很复杂嘛,当然,见到“朝名禹白”的心绪难平肯定也是原因就是了。
真衣趴在禹小白背上,期间又偷偷睁了一次眼,发现在往北边行去,她想起禹小白之前在和黑川老师对峙时的话,心里有些好奇地想问,但忍了下来。
如今她十三岁了,小小的脑袋里不会再只是全是单纯,村子的生活学习中学会了很多道理,会计算苦无飞行的距离还有敌人的位置,她尚且稚嫩但成长之中的心思,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想通了,禹白哥哥是叛忍,自己是木叶忍者。
打不过的,要是自己醒了,可能就要回去了。
所以真衣宁愿多呆在这个熟悉的肩背上,多趴一会,小小的心思在枝干的荡来荡去里也想不了太多,有一点能明确的,就是感觉多呆一会,心里就满一点。
“禹白哥哥,也没有发现。”真衣双手环着男人脖子,闭上眼动作轻微地把头埋得更深一分,她不知道要去哪,但不停下也没关系。
禹小白望着路,偶尔避开挡着的物体,没有想到背上小女孩的千转百回。
就这样心照不宣的默契,一个黑点拖进了红日西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