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熊猫精已经探完了最后一座虚灵塔，和张小望在一个小饭馆里碰上了头。

“这座塔底下倒是有几条下水道，但肯定都是正经的下水道，我回来的时候还顺便探了探沿街的路下，都连着呢。”熊猫精压低声音用普通话对张小望说道。

张小望想了想，问道：“这会不会是一条地道，通过下水道链接到其他隐蔽区域的？”

熊猫精摇摇头：“那不大可能，下水道倒是勉强能挤进一个人去。可连到神殿里面的，都是只有三十厘米的金属和陶瓷的管子，而且还都接着便池呢。想想都恶心……别说钻人了。”

张小望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些管子，有没有连到神殿上面的虚灵塔？”

熊猫精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嗯，连着呢。”熊猫精的的眼睛猛的一亮“行呀，我的领导，心细如呀！虚灵不上厕所这都被你想到了？”

张小望观察了一下周围，虽然说的是普通话，声音依然压的更低了一些：“我觉得有两个可能。第一，我们之前猜测的附体上身，也许虚灵已经成功了，所以已经开始需要进行碳基生命所需的生理行为；第二，其他五座塔都是幌子，其实所有的人贡和虚灵全在这最后一座虚灵塔里。”

熊猫精伸出一只手拖住下巴，努力的让自己的大脑活跃起来：“附体上身只是咱俩随便一猜，都没啥根据的。而且，如果附体上身真的已经成功了的话，那它们还有什么必要把人贡这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进行几千年？”

张小望点点头：“我个人也倾向第二种。你想想看，即使虚灵不需要排泄，那一万人贡呢？注意呀，第一座虚灵塔可是连下水道都没连的。难道虚灵喜欢生活在屎尿屁里？所以，我猜测，阿桑所说的六座虚灵塔同时亮起，其实就是一种能量技能，把所有的人贡全部转移到最后一座虚灵塔里，因为绝大多数的虚灵也都在这一座塔里。”

“那修其他几座虚灵塔的意义是什么？”熊猫精挠了挠耳朵“狡兔三窟？可它们在这个世界也没有对手呀。”

张小望轻轻敲了敲桌面：“谁还没有点儿危机意识了。”

熊猫精轻轻吐了口气：“好吧，反正虚灵塔也探完了，要不然我现在回去直接拿灵力往上抡一下子探探对方虚实？”

张小望摆了摆手：“还剩一座虚灵宫，你忘啦？”

熊猫精一拍脑袋，眼睛里放出光来：“被你这些屎尿屁的分析给带跑偏了，差点忘了重头戏――夜探皇宫！”

张小望的眼神透过靠街的窗子望向了街角，那里有个亚摩人靠着墙角，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瞥向这里。

“不，我越来越觉得瓦拉克这个老孙子有问题。在去虚灵宫之前，我们要先去另外一个地方。”张小望嘴角弯起了一丝冷笑。

熊猫精一愣：“先大闹瓦拉克的城堡一场？”

张小望站了起来：“我们要先去南方群山，会一会那帮反抗军。”

俩人抹角拐弯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看看巷口果然有刚才那个亚摩人在探头探脑，张小望微微一笑，直接原地开启了传送功能，一阵空间涟漪之后，原地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