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为官处事的警示名言，不过一个真正合格的政治家是不会相信这其中的一个字的，所谓人民都是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物件罢了。”华先生手中酒杯摇曳，眼神静如止水。

“没有任何资源、背景、人脉的柳正义以自己一腔热血的刚正不阿换来了民众的爱戴，便以为自己获得了民心从而可以面对官场之上一切政治对手的攻击，呵呵，这个想法简直要比国中生们的初恋还要简单。”

“人民是为官之本不假，然而人民却也是最愚昧、最无情的一群人，百日好不比一夕差，这在后来柳正义的身上体现的最是深刻。而政治家们的记忆力也许并不好，不过对于对手做出的每件事都是如数家珍。柳正义便是在这种强敌保卫，却又根基漂浮的筑台上生存。”

“由于他性情使然，成名后不愿投靠政党，而政党一方也并不愿意接容他，所以造成了几方各自独立的局面。名义上虽说柳正义是个非政府主义民主人士，其实就是一个没有靠山的光杆司令罢了。”

华先生将手中的酒杯挡在身侧的卡桌上，随手抽出了一条白色丝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唇。

“柳正义杀妻事件发生后，所有人都被震惊了。素来拥戴他的民众，在第一时间表现出了愤怒，平日民众眼中的民主斗士一夜之间千夫所指，尤其是看过现场惨状照片的人更是呼吁要将柳正义立即执行死刑。”

“反倒是官场中的一些老对手们除了必要的发生大家都选择了沉默，这些见过无数阴暗诡计的斗争老手们都默契地相信柳正义是造人陷害，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件讽刺的事情。”

雨果听罢华先生所讲的当年往事后不禁点了点头，今夜他所见到的柳正义与印象之中阿瞳所叙述的柳正义差距不小。

现在的柳正义处处小心谨慎，看上去老成了许多，实则上是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他去顾忌。被曾赖以维持的人民抛弃之后，柳正义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一对儿女的安慰身上，在他的心中，自己的亲人才是最为总要的。

曾经的柳正义也许意气风发、刚正不阿，不过现在的柳正义经过一番敲打威胁后便会妥协下来。对于此，不禁让人感慨万千。

华先生对雨果道：“不要以为在柳正义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局部的少数情况，很多时候人们都会被现世的残酷所击倒。有时候看似有情，实则无情。有的时候看似无情，实则有情。”

雨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度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不就连柳正义痛苦的面孔，刚才所有的对话再次历历在目。

“始祖体？”